“装疯卖傻扮可怜,淫荡无耻还敢杀人,萧可云,陈家遇上你这样的烂女人,我师父是看走眼了……”
白之韵厌恶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只是轻轻一划,她白皙的脖子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血珠子咕咕往下冒。
萧可云瞬间脸色惨白了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哭闹,也没有恐惧求饶,她淡漠的拿出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白之韵原本压在她身上,阻止她挣扎的。可是看她镇定的样子,他一时疑惑,便愣在了那里。
她一只手轻易的就推开了白之韵。
“白……白少帅,小的冤枉啊!”萧可云惊恐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脸的委屈相。
“陈大帅的决定不是小的敢有意见的,陈若乔是闯了祸被罚上山的,不信您去陈府问问……”
萧可云惯会装疯卖傻,眼泪也是收缩自如,白之韵刚刚也是见识过了。
他将她堵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她演戏,一直到她都哭不动了,他还是一句话都没问。
“你想干嘛?”她擦干眼泪忍不住问他。
司机秘密的将车子开进了一处茂密的林子里,就借口下买烟了下去了。
荒山野岭的买什么烟,每次都用这种烂借口!
萧可云心里忐忑着,却被白之韵堵在车里臊的满脸通红。
前世,她跟白之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两人放在戏里,估计只能媲美潘金莲跟西门庆了。
两个人是敌对关系,每次在明里见面都是为了各自的立场和利益各种剑拔弩张,可是私下里却保持着那种见不得人的肉体关系。
陈若乔说完便狠心含着泪上了接他上山的车。
目送陈若乔离开后,萧可云一回头便收回了所有眼泪。
这变脸速度啊,刚刚赶过来的白之韵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将车子横在了上山口的路中间,便看见她回头变脸。
“小娼妇!”白之韵下车后戏谑的喊她。
她现在要做到的是放下前世的一切重新来过。
“许磊你疯了?”白之韵尖叫一声冲了过去。
可是已经晚了,图纸突遭一击,萧可云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萧可云这次被白之韵送回陈府是病上加伤,直接是卧床不起了。
本来陈大帅对陈若乔恨铁不成钢的情况下,罚他去山上,还不知道如何跟爱徒解释,他职位被顶替的事。
这下好了,白之韵打伤他儿媳妇,正好被他罚闭门思过。
萧可云有一种报了仇的快感。
陈若乔在慕怀贞那里求了三天,结果情况是越来越糟,他非但没让收回军令,还导致慕怀贞与陈大帅两人大吵了一架。
两人是彻底的撕破脸了,陈大帅甚至搬进了大书房里,彻底不在意府中之人的眼光与青莲双宿双栖了。
前世明明没有那么严重的,陈大帅到死都保持着彼此的体面。
怎么会这样?
“白少帅教训的是……”
“小的记住了!”推开他,她便自己打开了车门,出去了。
她走的也是镇定自然,没有半分的慌张,白之韵也是惊呆了。
她竟然如此的与众不同。
待萧可云人都不见了,他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出去,正好看见许副官从林子里突然蹿了出来,一拳打在了她的头上。
白之韵微微一笑,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演完了,不接着哭了?”
“哭不动了!”她也收回了那副可怜相。
白之韵不好糊弄,陈府里的生存技能对他没用。
萧可云也不装了。
白之韵冰凉的刀刃却在在她脸上微微划过,那凉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前世萧可云的处境艰难,她需要一个靠山保她不死。
这个靠山就是白之韵,两人之间有种特殊的默契。
从回忆里出来,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地方,又是熟悉的人,与前世不同的是白之韵对她的身子没那么热情了,他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他的眼里没有半分情欲,眼神冷的像化不开的冰。
萧可云心脏彤彤直跳,却没有多少害怕。
她早知道白之韵会找她算账,只是没想到他的行动这么快而已。
萧可云当做没听见,旁若无人的与他擦肩而过时,他忍不住拉住了她。
他这次拉的是萧可云洁白的小手,这让她一下子惊呆了。
“你干什么?”她惊恐的想抽回手。
“被人看到我就完了……”她连连后退道。
白之韵神秘的一笑,扯着她就上了车。
萧可云糊里糊涂的又立了一功,陈大帅赏了她不少鹿肉和整整一篓子的银元。
萧可云头上的疼却不及心底的失望,白之韵居然因为被撤了职的事对她背后下黑拳。
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前世相识时,他便是晋城的救星,守城的英雄。
这辈子提前遇见,顽劣不堪,小肚鸡肠,还不要脸下黑拳。
不过想想又没那么生气了,三年同床相伴毕竟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两人不熟,他若对她好,她就会对他过分关注,不是什么好事,还容易被牵制。
难道是因为她的觉醒后所产生的蝴蝶效应?
而且陈若乔也是不得不进山了,这一切都不是前世的走向。
萧可云觉得是自己的功劳。送他时,她哭的是梨花带雨依依不舍的,九成的表演,一成的喜极而泣。
陈若乔倒是挺感动的,也抱着她哭,因为他的父母还在斗气,都没有来送,自私如他,这让他觉得整个陈府,只有萧可云没有抛弃他,心里有他。
“云娘,等我回来,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跟你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