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叫来了人不止我师父颜面无存,你,我,也会被扣上私通的罪名!”
白之韵冷静的说道,松开了她。
萧可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才问他:“你来做什么,帮那对狗男女陷害我?”
黑暗中,只听白之韵轻笑了两声说:“你不也没上当嘛,你一个贫女耍手段嫁进了大帅府,还怕一个单纯大小姐的算计?”
白之韵说完走进了竹林深处。萧可云此时惊魂未定,她看了一眼竹林外面,害怕还有别的手段,于是追了过去。
萧可云记得刘青莲前世是被抓到与船夫苟且,被发卖了。
后来刘婆子跪在慕怀贞的门前大肆宣扬恩情才让慕怀贞留下了她。
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自己做主人总比被人收留强。
刘婆子是背主了。
而陈若乔让她来看到这一幕,是想让她在大书房撞上这件事,犯了错误,被陈大帅赶出府去?
有什么陷阱在里面等着吗?
萧可云想想还决定去一趟,只是她还是在路上磨蹭了一段时间。大书房边上有个竹林,她灭了灯笼,偷偷躲进了竹林里。
陈大帅的书房里会有什么呢?
她努力回想着前世这段时间在陈福里的某些传言,好像有些眉目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看到婢女青莲扶着微微醉酒的陈大帅进了书房。
她婆婆慕怀贞对陈大帅把白之韵这个徒弟,过分疼爱,甚至当亲儿子的行为很不满,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白珠珠既担心陈若乔又担心白之韵,只是陈大帅不喜欢她,她也不敢开口。
萧可云在整个陈家是地位最低的,虽然因为她是陈大帅亲做主的儿媳妇,但是陈大帅仅仅是给了她几分面子,也只是她不犯错的前提下。
只是今晚看这桌上的情形,她得罪了好几个人啊!
前世她被慕怀贞打压的抬不起头来,陈大帅讨厌她比陈若乔更甚,前世的她此时在禁足,压根没上桌。
萧可云也不甘示弱道:“妹不教,兄之过。你应该看好你妹妹!”
白之韵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萧可云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悲凉。白之韵或许是个好人,但是只是对别人,而对她来说不是。
她不该相信他。
萧可云知道大书房的事情之后就开始称病,除了去慕怀贞那边请安之外,闭门不出。
“爹,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我没有兄长!”
陈若乔倔强的说,也不肯起身敬酒。陈大帅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脸上染上了一层怒意。
眼看着宴会就要僵持。
就在这时,萧可云朝着神色淡然的白之韵举起了酒杯。
“大哥,我跟若乔成婚时你不在,趁今天家宴,我敬大哥一杯!”
“白之韵你真的不是帮你妹妹来害我的?”
“我告诉你,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小竹林里私会,如果被发现,你得回山上当野人……”
“那你可能会丢了命……”
白之韵说着,却还是带着她走另外一条小路,将她送回了她的屋子。
“你最好看好了陈若乔……”白之韵临走前郑重的警告她。
萧可云默默回头,却突然撞在一个人身上。
她吓得差一点儿尖叫出声,却被人捂住了嘴。
她凑近了那人才发现,居然是白之韵。
难道是那对狗男女给她设的陷阱是竹林里的白之韵?
萧可云假装镇静,双手举过头,准备随时拔下头上的发簪反抗。却发现白之韵并没有控制她的打算。
随后书房里点起了灯,她盯着窗户上的影子,里面有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
萧可云震惊的脑袋都晕乎乎的。
青莲是刘婆子的女儿。刘婆子是慕怀贞的母亲养大的,年轻时也是长得花容月貌不输慕怀贞,后来外出时被一家大户人家的老爷看上,她自愿离了慕府出去做了妾。
后来那老爷死了,她跟女儿被赶出了家门,她带着女儿一路乞讨回到晋城,正好碰上督军府成立,她顺势被慕怀贞收留带着女儿进了督军府。
如今她女儿跟陈大帅苟且?
她刚刚的举动等于直接正面刚了,反正那俩人自私小气,陈大帅都喂不熟,何况是她呢?
她主动敬吃过饭她匆匆行礼告退,回屋里躲着去了。
果然到了半夜,陈若乔的婢女香菱过来说:“少夫人,少爷让您去大书房拿本药典过去,他晚上睡不着要读……”
半夜读医书?陈若乔有这么用功?
大书房是陈大帅在用的,不过陈大帅却是个不太爱读书的人,一般那地方没人管。
这可是急坏了陈若乔。他知道了父亲跟婢女有染的事情却不敢跟母亲说,怕母亲冲动闹起来连累到他,可是一直隐瞒他又觉得对不起一直对他庇护有加的母亲。
他一着急就去萧可云那里,表面上关心她的身体,陪她吃饭。
实际上一直旁敲侧击的询问她:“那天晚上去大书房,有没有看到什么?”
萧可云专心的用餐,听到他急不可耐的询问,她淡淡的说:“那晚夜色特别凉,我走到半路,感觉身体不适你回去了……”
“
她主动起身,却看到陈若乔责备的目光,她婆婆慕怀贞也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只是陈大帅在,他们都不敢发作,也不敢训斥。
萧可云落落大方的喝了一杯,白之韵神色淡然的颔首,也喝了一杯。
陈大帅这才满意,狠狠的瞪了陈若乔一眼,他对这个儿子越发的有意见了。
整个家宴,气氛微妙,神态各异,陈若乔板着个脸,满脸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