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樊云梯回来了?”原予的喊声从厨房传出来,“树嫩国不是好久不打仗了他怎么才回来?”
“你自己去问问吧,他也去一起去喝酒。”
樊云梯的报道在国内获得了年底的新闻奖,京阳27号的报纸用一大版面介绍他的事迹,原予以为他们这也会和谐些,可进门,樊云梯人没看到,只听到不少的嘲讽声。
“获奖没用,人家升官才是最有用的。”
“那是,战争都停了也在那呆大半年,不知道的以为他跟着参与战后重建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得到他大妈的允许进门啊。”
“配什么毒药呢?”
他一声响吓得原予把铲子扔进锅里,抬起头时脸上还蹭着灰,
“我熬浆糊。”她没好气。
“糊脑子用?”
“你进来,我全倒你脑袋里。”
第二日一早,他还没走,她在他怀里,她抬手拢着乱糟糟的卷发,翻到床铺另一边,背对着他,装作闭眼睛的样子,他盯着她,会穿帮。
“你还不上班啊,快走吧。”她搭在脖子上的手抬起来挥。
言雨楼如今不用坐班排班也不用年末总结,他的协调工作领导小组没工作时就像个草班台子,聚在一起昏天暗地乱侃。
和他一起去榆林乡的两个人交上来报告时嘴上还在打趣,有对象得嘲笑单身的,
“回家床上没有女朋友等着的男人,多落魄啊,你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干嘛,是吧言哥。”
“你听到方惟昭问我的话了?”
“嗯。”
“那我要是存了你的号码就有意思了,她肯定会跟着我出去接电话。”
她向后撑着手,手掌一划直接就仰面躺在床上,裙子侧缝有个开叉,盘着的腿从中间支出来,白花花地摆在暗紫色床单上。
这条床单是她自己定做的,布面上的花纹是房东奶奶安德薇亲手所画,上次和一些杂物一起从树嫩国邮寄回来,树嫩国休战小半年,但她们还是联系不上。
他说完看着他旁边的言雨楼和原
音乐会散场,方惟昭在哪都找不到原予,她从裙子摸出手机,才看到半个小时前她就发来消息,说有事提前离开了。
方惟昭站在倒数第二排的过道上叹气,跟着人群从后门走出去。
她的裙摆消失在门外,原予拿开盖在身上的衣服,从韩境和姜与乐中间坐起身。
“这女的也太奇葩了,她问那么多干嘛,看上谁了还是要举报谁啊。”
言雨楼从前排走过来,原予没接他们的打趣,站起身要走。
原予比言雨楼先进屋,陈照识一脚踢开旁边的长舌男,拉着她坐下。
“他怎么哭了?”旁边一个抱头痛哭的男人给她吓了一跳。
“他前妻把离婚时分到的房子卖了,他在那伤心呢。”
陈照识解释着,找这他一直响的手机,从沙发下翻出来扔在桌子上,言雨楼正好进来,扫了一眼。
“跟我一起去音乐会那姑娘,天天看到点什么有意思的就发过来。”
言雨楼凑到厨房好一阵研究,被原予支着胳膊推出去,
“我这是石膏,你别瞎说,离远点啊弄你身上。”
“陈照识他们在钟楼办了个年底聚会,问你去不去。”
言雨楼将围巾摘下来打算挂到衣架上,他在客厅里转一圈,到处都是她的石膏和油彩。
“你在这屋里干嘛了?”
他伸过头来在言雨楼这找认同,得到一个点头,得意洋洋的走了。
言雨楼把几分报告夹在一起,拿着档案袋去名都京。
名都京大厅里装扮上了新年的红绸子,老何办公桌上一摞问题文件也被锁到柜子里,都打算过个安稳的新年。
车子从天顺街往长京街走,越靠近老巷子越热闹,成双成对,拖家带口,言雨楼绕到琮玉坊门口,家里那个天天和他说废话的人一天都没出门。
厨房的灯罕见得开着,窗子也打开,他站在外面,看屋里的女人将爆炸般的卷发在脑后扎了三个丸子头,弯腰在大锅里搅拌着。
原予躺在那胡思乱想,言雨楼已经翻身压上来。
言雨楼撑在她身上抖两下,收起手要起身,她抬回冰凉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抱着他不许走,脑袋贴了上去在胸口里蹭。
他动一下,想要调整两个的姿势,原予埋着头不抬起来,手在他身后的柜子里摸了摸,摸出一沓钱拍在他身上,把人压倒,一脸恶霸样,
“今天点你陪睡,不许动。”
躺在他的怀里就能听到呼吸感受到心跳,她反而弓着自己的身子,不让剧烈砸着的心脏碰到他,言雨楼的身体也不动,压在她身下的手将她也按在自己身上。
“等会,”韩境喊住他们,“明天晚上我侄女也有个个人音乐会,她要大学毕业了,这个就算毕业设计,你们都来捧场啊。”
几个人给他点点头,各自离开,陈照识身边的女人缠着他要出去喝酒,言雨楼直接回家。
他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原予还穿着那件红裙子,盘腿坐在床中间,低着头。
“想什么呢?”
原予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