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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妈妈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老奴省得。”

她刚想转身跟下人们提个醒,却又忽然记起什么来,连忙转过头,“老夫人,世子夫人如今回来了,可要将其传过来?”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胜过一浪,苏老夫人头又发疼起来。

她抬了抬手,“叫过来。”

绪如裳这边,她必须得亲自敲打敲打。

尤妈妈小心着回答:“回老夫人的话,侯爷在潜院内暂时还没人通报。”

侯府内皆知,当年先夫人急病去世时,武定侯正在外征战,便没能赶回来见上最后一面,打完那场仗后回来愧疚自责至极,变得郁郁寡欢,在府内修建了座潜院,此后数十年深居简出,除却一些特别的日子几乎不曾外出露面。

他这些年有多不愿意面对现实,心中对先夫人的羁绊就有多深。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苏老夫人心中的一块大疙瘩,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更何况如今这侯夫人位置是如何来的,她心里头比谁都清楚。

……

尤妈妈一直等到日落西山,还没等到绪如裳回来的消息,京城就风声四起武定侯夫人蓄意谋害先夫人的惊骇传闻。

此事从一经传出,不消多时便闹得四方人尽皆知,迅速成为了人们口边高涨不下的炽热话题!

颐安堂内,尤妈妈如今急得团团转,哪里还有什么功夫去管绪如裳!

再看坐在高堂之上的苏老夫人,向来极为重视保养的那双手,泛着凄惨的白,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肉里!

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暗房,离开了不日坊。

分手之际,谢京玉特地嘱托:“下次别忘了,帷帽。”

见他多次这样强调,绪如裳多少也猜到了些那白色帷帽的用处。

不出意外,应该又是哪个地方的通入信物。

他出入的地方并不普通,这令她愈加不解:“为什么是我?”

二人甫一进门,就看到两个慌不择路的身影,正准备绕侧门进后院。

苏元安多年习武,身型在京中男子里是格外突出的高大,且肌肉发达体格健硕,此时此刻站在门口,挡去了大部分的光亮,更显得面色阴鸷!

他半眯着眼,压下眼底一缕暗芒,整个面庞处在可怕的黑暗里,怒火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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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如裳闻得此言,不禁勾唇笑了起来。

打瞌睡送枕头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谢京玉瞧见她的反应,便知道她心里又有了坏主意。

他眼神询问:想和贺长风合作?

尤妈妈得令利落地去办了。

只不过才走没一会儿,就大惊失色地跑了回来!

她口沫纷飞:“老夫人,老奴方去栖云榭的路上碰见世子和夫人,眼下二人正一齐朝颐安堂的方向来了!”

苏老夫人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苏元安,此刻听了尤妈妈的话,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

颐安堂外,苏元安一袭官绿色常服,面容冷峻,大步走着。绪如裳跟在他的身后,换了身香炉紫烟交领长裙,长发盘起,步伐不乱稳步跟上。

所以眼下才会如此慌了神。

她太阳穴突突狂跳不止,做梦也没想到当年那件事竟然还有第三个人知晓!

三十多年前的埋下的罪孽,在今天被挖了出来呈现在众人眼前。

等到事情败露,传到武定侯耳中的那一刻,届时就算证明不了是她做的,武定侯心中也多少会对她有所膈应介怀。

思及此,她越发地烦躁不安,尾音压不住地乱飞,完全不如平日里沉稳安静的模样,“压得严实点,别让这件事传到潜院去!”

气氛越发的凝重起来,前脚方遣走几个先侯夫人母族前来问询的掌事的,后头又来几个京中走得较近的贵夫人身边的嬷嬷前来打探情况。

“滚!都叫她们滚!现在什么人也别来烦我!”

苏老夫人情绪失控地砸了一套青花缠枝莲纹压手杯,将前来通报的小厮与婢女一通轰了出去,一屁股坐回铺着软垫的檀木椅上,眼底压下深深的绝望与无措。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两个人,尤妈妈见状,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直到苏老夫人虚脱的声音传来:“侯爷那边情况如何?”

难道他还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不曾说出来?

却见谢京玉略作思考,露出狡黠的笑容:“因为在这京城里,会咬人的兔子着实稀罕。”

绪如裳“呵呵”了一声,或许是这一趟颇有收获,煞有闲情,“那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我今晚回去就派人送出去。”

谢京玉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想出这种损招,神色正了正,“丢了可以,送人不可。”

绪如裳应了声“知道了”,转身走了。

绪如裳淡漠地摇摇头。

同贺长风合作反倒欠他一个人情,倒不如趁着此番势头,帮他添把柴,让这火烧得更旺盛一些,她同样获利。

看她这副要憋个大招的模样,谢京玉突然为自己接下来几日不在京中感到有所遗憾。

不然的话,指不定还能看到一出好戏。

还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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