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理由(1 / 2)

鼻头感到酸涩,眼眶快要兜不住眼泪,让我的声线不稳,显得十分委屈。

“不是的……”谢恩着急地想要出言安慰,却没想到我会打直球,我手下的脑袋都停止了因为低垂而控制不住的微微晃动,嘴里说出的话让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吗?那就是喜欢我?”我收起委屈,摆出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故作镇定地继续追问,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今天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

不是什么不是?明明对我的表白如临大敌,现在居然还想找理由搪塞我。

“……喜……欢。”谢恩沉默了一阵,吞吞吐吐的话就在嘴边却半天出不来,犹豫了一阵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几乎让我的心率高到引起灵魂的爆鸣。

“你明明就逃走了……在我和你表白之后……”我终于揭开了谜底,反过来握紧了谢恩的手。

发烧是最好的催化剂,让人将平时不敢说的,不敢问的话在此刻都能通通言尽。

房间里的空气燥热难耐,话出口后霎时凝滞,转而粘稠地流动着。

“对不起……”谢恩松开了他握住我的手,却因为此刻的我是个病员而无法狠下心轻易反抗,只能任由我动作。

他沉沉地低下头,我只看得见他的头顶,泛紫的头发看上去有些粗硬,我鬼使神差地伸出另一只手,放到他的头发上,进行一个渴望已久的摸摸。

“别走……”仗着发烧的机会,我胡言乱语着,脱口而出的是绝不会出自于清醒的我之口的恳求的话语。

谢恩脚步一滞,又回过身来,毫不犹豫回握住我的手,将我相较于他娇小的手,合掌于中,解释着他的动作,尽力令我安心。

“我不走,我就是想去厨房给你煮点粥。”

我直愣愣地睁着眼睛,盯着谢恩的脸。我好像是想看着他的,却又不知道看着哪一点好,只是想要把他的一棱一角都深深映入我的眼眸。

“别走……”我还在呓语着,对于他的解释一整个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只是自顾自地不断重复着“别走”。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使劲摇醒,焦急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伊莫,醒醒,醒醒!”

再天籁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我都只觉得聒噪无比。谁啊,没看到别人在睡觉吗?谢恩?他又回来了吗?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身所想竟浮上了一丝生气和委屈,暗自埋怨着谢恩居然丢下生病的我,一走了之。

心中对于谢恩归来隐隐雀跃的我被小心翼翼扶起了上半身,轻轻地靠在垫好枕头的床头,一杯水和一颗药被放到我的左右手里,以防它们从我的手中脱落,还用手帮我好好把住。

谢恩喜欢我,但是面对我的表白却落荒而逃了,甚至和我冷战了一阵子,他竟然把这个归为喜欢的表现里吗,这是个什么道理?欲擒故纵?男人的小把戏?实在不懂现在的成年男性都在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已经无心玩弄谢恩的头发了,干脆利落地放过他,转而将谢恩的脑袋扳起来,态度强硬得像个暴君,让他直视我,将眼神暴露在我的监视之下,免得看不见他的眼睛就存着坏心思骗我。

“我没有……拒绝你。”谢恩在我的强势下不得不和我视线相触,坚定地表达了否定,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哼,看来是心虚了。

“可你明明就

没有意料之中的粗硬,反而有些柔软,发尖并不刺手,反而挠得掌心痒痒的,像是春天的青草,夏天的蒲扇和秋天的麦穗。

感受到我手上的抚摸,谢恩身体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是挣脱,还是顺从,显然他选择了后者。像个乖顺的小猫,肚皮朝上,任由铲屎官猛吸。

“是你不喜欢吗?”我一边顺着他的紫发,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男人的心思,心脏在生病的加持下砰砰砰得跳得更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胸膛。

“什么?”谢恩没有听懂我神志不清下发出的明显只有半截的提问,如果人的脑袋能长出问号,那谢恩的问号一定长满整个脑袋,又大又红。

“是你不喜欢我吗?”我有些委屈地问他,对上一个问题贴心地加以补充,让谢恩能够多少理解一些,免得对牛弹琴,说了半天当没说。

“我不走。”我说一句“别走”,谢恩就回一句“我不走”。他耐心地安抚着我,紧紧握住我的手,想要给予我足够的安全感。

“你为什么要逃走?……”我还太虚弱,声音也太小了,谢恩不得不将耳朵凑到我的嘴旁才能听清。

“我没有走。”谢恩以为我还沉浸在他要离开床边去煮粥的情景中,殊不知我的思维已经跳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你说谎,你明明就逃走了。”我皱起秀眉,不满地嗔怒,对谢恩这个大骗子毫不留情地加以审判,回忆往事还确认了一番他确实是逃走了。

“逃走?我什么时候逃……”谢恩也皱起眉头,握着我手的力气都松了几分,对我的前言不搭后语满头雾水,努力思考着记忆中他的“逃走”,思索一番后又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话语。

睡了一会儿,虽然喉咙深处还是被热气烘烤着,但眼睛已不像刚才那般如有针扎。

入眼是谢恩近在咫尺的脸,细小的绒毛在他的脸上都格外清晰,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替我扶着装着热水的玻璃杯,我将胶囊放进嘴里,接着谢恩的力将水杯举到嘴边,仰头喝一口水,和着胶囊一起吞下。

水杯从我的手中抽离,谢恩将它放到了床头柜上,与木质的柜子相碰发出小小的一声“咚”。

谢恩又将我扶着塞进了被窝里,帮我细心地压好被角就要站起身离开床边。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被子的束缚,一把抓住了他毫无防备垂下的手,与我的热热的不同,是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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