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1 / 2)

连今雨看向自己淡黄色粘满各种可可爱爱贴纸的水壶,这样一对比,有种爸爸和女儿的既视感。

现在又不是冬天,用得着保温杯吗?还是那种土得掉渣的纯黑。

有些人看起来十六七岁,实际上内心年过半百了吧。

这边的光线不明亮,大概郁庭周看不见保温杯里的水位,调小了水流。

连今雨很快盛满她的水壶,拧好盖子,紧接着拿起张悦欣的水壶继续装水。

张悦欣看她走出班级的背影,眼里投射出敬佩目光,一节晚自习45分钟,连今雨从头到尾没有犯困偷玩手机看小说,认认真真利用好每一分钟,搁在上个学期的话,怎么都得趴在桌上神游十分钟。

看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连今雨来到一楼的饮水机,微微掉灰的白色墙壁贴着一张A4纸,上面印着端正的黑色宋体——饮水机已坏。

“哎。”

连今雨转身往二楼走,嘴里嘀咕道:“这饮水机三天两头出毛病,学校都不舍得整个新的,真抠门。”

以前怎么没觉得中华语言这么难搞懂呢?

连今雨写了个开头便写不下去,后面的解题思路断了。

就像是儿时玩挖矿游戏,辛辛苦苦挖到一半,发现前方竟然是死路一条。

只好跳过这题,继续进行。

没两分钟,连今雨放弃挣扎,前面的题目做不出来,后头的更不用想,第一句话都读不懂,跟看文言文一样。

连今雨点着头,决定大发慈悲原谅他,“你说的有道理。”

张悦欣继续说:“我们学生会不是有个女生是十一班的吗?之前我和她聊天,听说郁庭周在微信群里没有说过一句话,你给他发信息,过了差不多十天才回复,而且很简洁,就一个嗯,标点符号都不带给。”

连今雨摇头,“没法理解学霸的脑回路,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玩手机啊?”

张悦欣感慨:“可能这就是我们和学霸的差距吧。”

刷题刷到一半,听见旁边小组传来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范庚顺声看过去,低声提醒:“连今雨、张悦欣,别聊天,好好做作业。”

连今雨对张悦欣说:“我去趟校医室。”

张悦欣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连今雨摸了摸小巧的鼻尖,嘿嘿地笑了笑,“前两天吃得太放肆了,我去校医院拿点润喉糖就好。”

张悦欣:“要不要我陪你去?”

校医室在艺术楼一楼,距离高二教学楼有点远,白天的话没什么,不过

埋头写作业的张悦欣感受到同桌心情似乎很不好,在草稿纸上用力地写写画画,嘴里还碎碎念骂着什么,听不清。

张悦欣凑近,“今雨,怎么了?”

虽然明天是周一,不至于怨念这么深吧?

连今雨在草稿纸上写下郁庭周的名字,潦草,不仔细瞧,瞧不出这三个字。

“上周我写了电话号码给他,周末两天过去了,根本没人加我!”

短促又漫长的两分钟,没有人说话。

张悦欣的水壶只有300ml,很快就盛满,她拿起两个水壶离开时,郁庭周的老年人保温杯才刚装满。

真能装。

连今雨回到班级,喝一口水,润润嗓子,前两天太放肆,吃了很多甜品和麻辣垃圾食品,最近喉咙总是很干,特别是今晚,像卡了根刺似的。

第二节晚自习开始,面对无法下笔的物理题目,连今雨的嗓子越来越不舒服,精神和肉.体同时饱受折磨。

二楼饮水机正站了一男一女在打水。

其中男生的背影很熟悉,连今雨舒畅的心情顿时卡了根刺,这不是那谁嘛。

连今雨来到郁庭周身旁,拧开水龙头,简单冲洗壶内壁,然后开始盛水。

那位女生打完水后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哗啦啦的水流声将他们之间微妙的静谧掩盖。

郁庭周用的是黑色保温杯,许是用了有一段时间,瓶盖边边角角掉漆。

做不了可以换一份,反正作业多的是,任君挑选。

下课铃声响起,连今雨伸了个懒腰,拿起桌沿几乎要坠落的水壶,起身去打水。

扭头问张悦欣:“你要喝水吗?我帮你一起打。”

张悦欣从抽屉里掏出水壶,“谢谢今雨。”

连今雨拿着两个水壶,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连今雨朝他做了个鬼脸,而后闭麦写作业。

范庚:“......”

教室安静下来。

上周老古董让她重新写的数学试卷,她还没写完。

连今雨摊开,从上次停笔的第二道大题开始,仔仔细细地念一遍题目,没读懂,又重新浏览一遍,还是一知半解。

没有指名道姓,作为好姐妹,张悦欣清楚这个“他”指的是谁。

“是不是忘记了?毕竟学霸心里只有学习,平日里不玩手机,可能回家都没有拿起手机。”

听着张悦欣这么说,连今雨的怒火渐小。

感觉很有道理。

现在这个时代哪还有年轻人出门不带手机的?就他郁庭周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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