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染挣了挣被他抓住的那只小手,顺着他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滑,指尖一路滑到他凸起的喉结处,轻轻摸了摸。
裴司礼粗大的喉结难耐的滚动了一下,乔可染有些好奇,望着他的喉结:
“为什么它会动?”
她那双带了些媚色的眸子就一直盯着他的喉结,似是十分感兴趣一般,再度摸了摸。
“好神奇。”
他已经足有一个月没有在这张床上抱着她入睡过了,如今抱着她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满足的感觉。
乔可染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抬眸看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一闪一闪,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裴司礼垂下眸子,黑漆漆的视线落在她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声音有些哑: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不是说要休息?”
乔可染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抚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裴司礼将她的外套接过来,挂到一旁。
他们刚吃完饭就从纪家赶回来,即便是凌雅收拾东西耽搁了一会儿,现在时间也还早,才下午三点半左右的样子。
乔可染点点头,将衣服换成睡衣,到浴室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睡会儿吧,现在还真有点困了。”
她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抬眸看他,语气慵懒,像一只小猫: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放开,牵着她的手,声音低沉:
“走吧,我的王妃。”
乔可染点点头,两人十指相扣,一同朝屋里走去。
即使是乔可染已经离开这里一整个月,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乔可染环顾了一下房间,竟与她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不信你摸摸。”
他的皮肤滚烫,在寒冬里,竟像个小火炉。
乔可染的小脸再度红了红,他抓住她的那只小手却开始往别处探去。
“染染,我很想你。”
他带着她的手,去探寻他想她的证据。
“知道了。”
裴司礼将她蒙住头的被子掀开,声音低哑:
“也不怕捂着你。”
两人动作之间,房间里的温度已经逐渐升高。
乔可染望着他的眸子,咽了一口口水,一张白皙的小脸染上一抹绯红。
明明纪家和裴司礼的府邸其实都在王城里,相距也并不算太远,但乔可染竟然觉得恍若隔世一般。
她已经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踏足那里了。
星舰一路快速飞行。
不过短短四十分钟的时间,就已到达裴司礼的府邸。
星舰稳稳地停在花园的空地上,乔可染和裴司礼一起从星舰里走了出来。
裴司礼的气息就开始沉重起来,他低低地喘息了一声,捉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声音越发暗哑:
“染染,不要乱动。”
“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摸男人的喉结意味着什么。”
乔可染这才想起来,在几个月前,他确实告诉过她摸男人喉结的意思。
乔可染顿时小脸一热,害羞地将被子蒙上头,娇声娇气的回了句:
“就是想看,不行吗?”
不是只有他想她,在这分开的一个月里,她也曾有无数次想就这么搬回来,但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裴司礼修长冷白的手指抓住她的小手,薄唇微微上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当然可以。”
“想怎么看都行。”
“你呢?要不要陪我一起?”
她那张素净的小脸上,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裴司礼心下一动,点头,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声:“好。”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身上笔挺的指挥官军装褪去,然后换上睡衣,到浴室洗漱了一下,这才回到房间里,掀开被子躺上去。
乔可染如今怀孕六个月,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裴司礼躺到床上之后,朝她那边挪了挪,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凌雅带着许多仆人很快就将她的各类衣物、首饰等全部放回了原位,裴司礼抬了抬手,所有的仆人就都退了出去。
眼下正是一月,寒冬。
天气已经越发冷下来,然而这个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裴司礼早就已经将房间里的温度调节好了。
乔可染原本是从外面回来,穿得厚实,这会儿便觉得有些热,她解开外衣的扣子,将外套脱了下来。
“要不要睡会儿?”
乔可染的手像是触了电一般想要收回,却被他紧紧抓住,不肯让她离开。
他双眸黑沉沉地望着她,一双淡蓝色的眼眸里染上一丝幽暗,一抹欲色从他眸底闪过。
“不要脸。”
乔可染把手往回缩了缩,却无法将被他紧紧抓住的那只手收回来,不禁有些羞恼。
“哪有不要脸。”裴司礼的身体像个火炉一般
她掩盖似的将被子推开了些,清凌凌的眸子四下乱瞟,睫毛有些颤:
“有点热。”
“是吗?”裴司礼将她转开的小脸扳回来,面对着他,薄唇的弧度上扬,眉眼深邃。
“我也觉得有点热。”
他捉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向自己的胸膛,那里一片火热。
她站在府邸的园子里,环顾着四周,一时思绪万千。
裴司礼站在她身旁,黑沉沉的视线投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小脸,轻轻摩挲了几下,轻叹一声:
“我的夫人终于肯回家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她,眼底氤氲着一层幽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她轻轻叹息一声,窝在裴司礼的怀里,与他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