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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教授,还是禽兽(1 / 2)

教授看到我要走,就说:“给我老实坐下,你还要不要这科的学分,要是不听话,信不信我扣光你的学分。”

如果这科的学分被扣光了,是拿不到毕业证的。于是我又坐下,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我虽然表面上懦弱,骨子里却是刚强的,我是不会让他轻意得逞的。

教授见我坐下,阴沉的脸突然堆满了笑容,一付色眯眯的样子,嘴角还口水,让我恶心到想吐。他接着说:“啊,这才对嘛。”说完就摸我大腿,我正想起身反抗。这时“砰”的一声,门被重重踢开,韩寒和两个男生冲进来,韩寒纠起教授的领子,然后一拳恶狠狠地打在教授脸上,怒道:“禽兽,我一拳打死你。”

教授被打得失去重心,踉跄几下倒在地上,嘴角流血,还掉了两颗牙,哈哈,夸张了点,不过眼镜确实掉在地上碎了。教授吃力地想爬起来,这时一个男生迅速上来把他按在地上,另一个男生把门掩上。

韩寒把我揽进怀里,我赶紧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幻觉。我闻到韩寒呼吸的气息,韩寒是真实的,跟上次班

站了大约十分钟,偏偏韩寒经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想他看到我的囧样。他看到我被老师罚站,就很生气,说带我去找校领导,要刘教授跟我道歉。

我说:“五哥,不要啦。我站在这里本来就很糗,闹到校领导那里,还不是让全校都知道我被老师罚站,不是更糗吗。”

“那也不能便宜了那家伙。”

“还是算了吧,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在先。”

韩寒没好气地说:“那好,这事就依你吧。不过那家伙这样欺负你,他最好别让我逮着什么,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大年三十晚上十二点,我跟哥哥出去放鞭炮和烟花迎新年,回到厅房,看见父亲看着春晚在讲电话,说新年好,身体也好,家里一切都好什么的。父亲看到我进来就说:“乃,是找你的,你同学。”

我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电话找我,当然我知道肯定是韩寒,除了他没人会找我。只是我也知道韩寒家没装电话,那时固定电话也未普及,难道他这么晚了跑到大街上公用电话亭。

我对韩寒说:“五哥,新年好。”

韩寒又开始油腔滑调,说:“有没有想我?”

我放低声音,怕父亲听到,轻轻地说:“想。”就听到他在那边满意地笑了,说这还差不多。

韩寒一直陪我站着,跟我聊天解闷,时间也过得很快(我们一节大课是100分钟),下课后刘教授在走廊里对我说,要我下午下课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他为我补上今天的新课。顿时改变了我对刘教授的印象,他样子看起来很丑,心地却很好,尽管刚才批评我有点凶,却肯主动为我补课。

下午四点半我很准时地到教授办公室,办公室就刘教授一人,其他老师都已下班。

刘教授脸带笑容,热情地招呼我坐,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门是暗锁),说下课了外面吵。教授打开课本拿了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可是他满身的烟臭味让我很不舒服,我向旁边挪了挪身子,可教授也跟着挪过来。教授讲着课文,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弄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哪里听得进讲课。他后来又摸我的背和腰,一直摸到我屁股。我实在忍不住了,将他的手推开。

教授不高兴了,沉下脸说:“你这样的学生我见多了,品质恶劣,现在有老师无偿给你补课是你的福气。”

他竟然说我品质恶劣,他才恶劣呢。“对不起教授,这福气我无法消受。”说完我起身要走。

我说:“你还是快回去吧,外面冷,别感冒了。”之后,韩寒问我什么 时候回学校,到时他去火车站接我,因为学生会比其他同学要早到两三天。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跟韩寒说好了去早一天,我到达九江时,他果然早早地在火车站接我,这样的待遇以前还真没有过,就是我一个人到北京,父亲也不曾来接我。我看到韩寒时,他正望着我微笑,他的笑容总是那么的亲切,他展开双臂示意拥抱,我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久久地享受着这一时刻。

回到学校,他帮我打扫寝室卫生,还让我歇着,因为热水不够用。晚饭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的功课。晚上他没回寝室,而是跟我睡在一起,尽管其他室友都还没到。他在被子里搂着我说话,我们差不多说到快天亮才睡着。

我基本上每个晚修都是复习高中的书,所以在课堂上我就做上节课老师布的作业,一般的时候教授都是不管的。可是有一天的高等数学课上,刘教授看到我一直在写东西,就叫我站起来,然后走到我桌前,看我在写什么。这个老师四十来岁,个子不高,干瘪的身材,带着高度近视眼镜,镜片小得像老花镜,额上皱纹很多,有些秃顶,看起来很老,像五六十岁。

他看到我在做上节课的作业,就说我不但没按时完成作业,上课也不听讲,是对老师极不尊重的行为。又说既然我不想听他的课,就请我出去,到走廊里罚站。其实罚站是一种体罚,大学里是不允许体罚的。可是我向来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不与他计较,乖乖地走到走廊里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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