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哼了一声道：“你这几世无恶不作，这一世还杀了芫芫。堕入畜生道都便宜了你，赏你灰飞烟灭吧。”
黄鹿荣大概这几世都未曾有过求饶的画面，只有那些被他冤死的人，苦苦挣扎。
艾叶俯首举起手掌，运起气炼化了黄鹿荣。
“不要啊！”纨绔子黄鹿荣便鬼哭狼嚎地被艾叶化成了灰烬。
一夜笙歌。
约略没一会儿功夫，嘴角扬起一抹微弧道：“从前是我太纵容了，如今既已答应做我的贴身随侍，我让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听明白了吗？”
似是个问句，却丝毫等不及她回答。
玄知又一次，不容她分说，急促地衔上了她的唇。
渐渐的，她忘记了反抗，更是暂且将这五百年来对他的怨和恨抛诸于脑后……
圣泉岛秘境。
“从前是没有的。”玄知饶有兴趣地说道，“方才刚有的。”
“啊！”她惊呼。
玄知懒怠等她自己过来，便用仙法将她拘到了榻上。
“你！”她欲施仙法使自己脱困。
只不过，猝不及防间，便被玄知摁住了施法的手：“你什么？你方才不是说不后悔吗？”
她向下撇了撇嘴角，更衣这琐事，他随手使个仙法便是，何必为难她。
“我……”她扁了扁嘴，一抬眼正好扫过玄知愠怒的眼神，只得将反驳的话噎回了喉咙里。
玄知视线向下掩着，一脸满意地注视着此刻撅着嘴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替他宽衣解带的若留。
她替他宽完衣，解了带，将无事生事的他哄上了榻后，不停留片刻就道：“夜深了，我便不打扰天尊休息了。”
“躺下。”他语气没有起伏地命令她道。
早膳过后。
她路过玄知书房的位置，不自然地觉着周围的布局有些古怪，便驻足停留了小半晌。
“若留岛主。”她愣神间，有一仙娥路过唤道。
她扭头，自认为从未在这枫华宫中见过这脸生的仙娥，也不知为何这小仙娥竟能明晓她的身份。
须臾之间，她也无暇多思虑，便指着原本书房处，现今皆种满仙巴掌的那块儿地方，径直问道：“我记得这里有间书房的，怎么现在竟是些仙巴掌。可是我记错了？”
十二个时辰？
她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妥吧？”
玄知轻挑眉目，从容道：“有何不妥？西洲明日便要去苏芒山，得一些时日。本尊恰巧缺随侍。”
她斟酌了一下，怎能如此之巧，今夜她才来求他，明日西洲便去苏芒山，而他恰好缺了随侍？
“怎么，不愿意？”玄知眉峰一凛，寒着声道，“既如此，若留岛主便请回吧。”
她雪白的面颊上，还遗留着昨夜的泪痕。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于快速，即便是不顺理，也成章。
假如不是这会儿，她的的确确身处枫华宫寝殿的床榻上，她定然要怀疑昨夜不过是她的南柯一梦。
她顺着自己的锁骨朝下探看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
与五百年前不一样的是，昨晚的他似乎在发泄着什么？然而，她不懂是什么。她只道，从前，从未见他在此事上如此暴戾。
黄鹿荣那个孤魂问道：“这，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艾叶：“你爷爷我……不对，凭你也不配管我叫爷爷，我告诉你，让你死也死得明白些。”
黄鹿荣仰视着周身上下涌动着杀气的艾叶，吓得往后挪着臀爬着，声嘶力竭道：“你！你大胆！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你知道吗？你岂敢动我！我、我让我爹杀了你！你信不信！”
艾叶瞅着黄鹿荣，撇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还在人间呐？作了这么多世的恶，死了还没完没了的。我告诉你，我叫艾叶，鄙人不才，小神仙而已。”
黄鹿荣低头摸了摸自己，惊恐道：“你、你是神仙？我？我死了？你胡说八道！”
“我是说我不后悔！可我的意思是……”她话音还未落下便被严严实实封住了嘴。
这是她这夜，第二回被他强吻了。
与方才那次的暴烈和发泄有些许不同，这次更多了些温柔，但相同的是，她依旧挣脱不开他。
“唔……”她好不容易挣开了点缝隙，“我是同意留下做你的贴身随侍，可那不代表我就愿意同你做这起子事儿。”
玄知登时反问道：“你说的这起子事儿，是哪起子事儿？”
她僵着腰背，站在床榻几米之外，白了玄知一眼：“难不成，西洲每日里也要如此陪天尊的？”
她可记忆犹新着呢，从前，每日玄知晚膳后，西洲便离了枫华宫，其他仙侍仙娥也是一样的，除非他有事召唤才来。
“他当然不用。”玄知不假思索道。
她嗤道：“我可不记得，枫华宫竟还有仙侍陪睡的这种规矩。”
她的愕然尽收他的眼底。
“回若留岛主，这我也不知。我也才来这枫华宫中五百年，来的时候便是这样的。”仙娥回得毕恭毕敬得。
几丈之外，蓦然响起玄知冷若冰块儿似的声音：“我劈了。”
他说话时，眸
“不是的。”她几乎是毫无忖度，便脱口而出，“我愿意！”
玄知的呼吸逐渐地有些急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尊并未逼迫你。”
“是！”她眼神飘远，将嘴唇咬出了血痕才甘愿罢休。
他勾起嘴角靠近她：“你既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本尊就不客气了。”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床榻边上，面向若留，慵懒地展开双臂，对着她歪了下脑袋道：“定昏末刻了，本尊累了，你过来替本尊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