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我们季总在呢。”如果说余远清对技术的信任是基于实际，那么对季北野的信任是出于崇拜，他总是有办法的。
…….
十点半。
会议场地是一家高档酒店的宴会厅，现场光线明亮。
联邦政府的团队提前到达，整理着桌面的文件。
他看起来焦急不安。
“刚收到消息，闻家的价格提案换了。”
季北野挑眉，闻恒不按规矩来，也不算出乎意料。
“他们可能会比市场明面的价格低很多，”于现风嗔怒道，“就知道他们会搞小动作，都洗白了上岸，还留着这些手段呢，不如还是待在他们的臭水沟里吧。”
就算竞争对手很多都对闻家的伎俩不齿，扰乱市场对他们都没有好处，但消费者一开始是喜闻乐见，因为大部分人对垄断后一堂言是后知后觉的。
这哪是怕，但却像按到温素白的开关，她故作镇静地动作起来。
......
“再睡会儿。”季北野打着领带，对温素白说道。
刚醒来温素白，娇娇的一副坐不直的样子。
“不跑步么？”温素白抱着被子。
“嗯？”他得不到回应，凑得更近。
“前天早上的继续，怎么样？”季北野轻笑着看她悄悄红了的脸颊，可能因为太白嫩，即使在暖光中也依旧清晰。
因为害羞被笑这么多回，温素白见不得自己被他这样笑，她逞强道：“好啊。”
嘴里这么说，手却露了怯，抓着他的衣襟蜷缩着。
正中下怀，季北野眼里带着薄薄的笑意，低头在她粉色的耳垂吻了吻，“那天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大门开启，三家公司的团队陆续落座。
闻恒和屿星科技的代表坐在两侧面，而季北野坐的会议桌正对主席位，他身着定制的深蓝色西装，发丝都散发着锐利的气息，锋芒逼人。
人一来齐，中标谈判会议的氛围即刻变得不同寻常。
“感谢诸位前来参加这次谈判会议。”钟自仁站起来，宣告谈判开始。
三方的队伍进行初步交涉，分别演示自己公司的提案，讨论项目的细节、价格、合同条件等方面。
“明天上午十点半。”
温素白听他轻飘飘地说道，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唔。”看起来是稳操胜算啊。
回到公寓，季北野开了半小时的远程会议，便洗漱回房了。
“今晚早睡吗？”
“时间到了，引他们入场吧。”这次项目的牵头人，投标委员会主席钟自仁跟团队说道。
投标团队落坐在会议桌的中间位置。
“叶峰，你来，”他招手示意让人到自己身边，“这三家企业你是不是已经有意向了？”
钟自仁问着项目主要负责人之一的叶峰，他知道叶峰私下跟这几家企业都联系打探过。
“主席，我也还在犹豫，闻氏集团看起来优势比较大，但只能代表我个人的意见，最终结果还是看他们现场怎么谈的，看我们五个人最后的投票。”叶峰捉摸着钟自仁的意思，不敢托大，即使他已经决定投给闻氏集团。
于现风叹口气，“要是他这次真中标了，大型器械市场就不用做了。”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季北野整理着衣袖，语气淡然，“见面再说吧。”
两人在公司会面，季北野让谈判团队上来办公室。
“老大，不用担心，对我们的技术规格要有信心啊。”研发部的余远清一上来就对于现风说道。
“昨晚的运动量够了。”
季北野俯身吻了下她额角，“我先走了，还早，让一号一会儿再叫你。”
温素白点点头，“再见，今天顺利。”
“好。”她脑袋被揉了揉。
季北野一上车，就接到了于现风的通讯。
温素白后脊发麻，眼睛不受控的眨巴着，“关灯好不好...”
房间陷入黑暗，她缓缓起身，觉得心胀砰砰的都要跳出来了。
男人伸出胳膊，手掌轻轻放在她的腰上护着。
她的背颤抖着。
“别怕啊...”低哑的声音压抑着引导。
闻恒毫不掩饰自己的势在必得，在最后投票前，作最后的陈词，“我们已经在这个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而且相信我们的报价也非常有竞争力。”
屿星科技仅仅派了项目负责人来，预投标的信息已经对外公开了，对比季风科技和闻氏集团，它是个陪跑的存在，屿星的代表没什么压力，乐得在其中拱火，“闻先生，市场要的可不仅仅是价格。”
闻恒低头一笑，他头发稍长且微微遮眼，偏头接着盯着着屿星的代表，目若利器，“我想你没有听全，市场需要稳定性，而我们的客户知道我们是可靠的合作伙伴，”他的团队已经对此进行了背书，他目光一转，戏谑般看向季北野，“你说是吧，季总。”
“市场规律会支持技术和创新，前面的陈述很明显，我们的技术的领先的，可以提供更高效的解决方案。”于现风对他的挑衅冒火，替代季北野回应道。
“我怀疑你是否有资格说这些，”
温素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想养精蓄锐，把大灯关了，然后自己也躺好了。
季北野却并没有接着关上床边的夜灯，掀开薄被后，他节骨分明的手伸向她，手指滑过她脸颊，掠过她耳边散落的发丝，轻轻缠绕，勾到耳后。
“不给我加油吗？”他放低声量，嗓音柔和。
“加油？”
温素白看他凑近，暗光给他的脸打上阴影，棱骨更加分明，眼尾上钩着，像夜晚降临后魅惑人心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