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野...我不舒服...”
温素白的眼泪滚落。
她看着灯光晃啊晃的,像在转圈圈,盯着看,脑壳一阵阵的疼。
可能是病了,觉得委屈极了,不自觉地抽泣。
找不到药,又怕自己躺在这里,晕过去都得早上才被发现。
温素白双手撑着沙发,抬起沉重的身子,又走回房间。
季北野还睡得深沉,仰着面,发丝往后滑,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陷入一种痛苦的迷糊状态,喉咙也变得干涩难耐。
挣扎地睁开眼帘。
没有光亮,黑漆漆的。
她又觉得冷,弯着身体缩到一起,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缩抖动。
即使意识不清,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基础的生理知识,两针药剂基本能强制结束发情期。
她不想要让他碰,自己还赶着来做什么。
季北野翻身。
人家可不需要他。
温素白默默地听着他的动静,他什么也没有说。
男人上了床,温素白稍微移动了下,感受到身后的季北野扯了扯她的领口,然后将她的头发轻轻撩到一边。
温素白的后颈露了出来,上头还残留着些紫红的印记。
季北野凑近,轻嗅她的发颈,蜜桃味似乎淡了些,他的表情变得迷惑。
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所有的经验都是跟她一起践行的,不太确定这是什么情况。
他靠得更近了些,抬手摸了摸。
她在季北野的那一边蹲下,试探性地碰碰他。
“季北野...”她的声音带着些嘶哑和哽咽。
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眉头轻皱,发出一声较重的呼吸声。
接着季北野睁开眼,看向床边的人,黑暗中看不真切。
“怎么?”他低声问道。
温素白抬手掀开被子,起身找水喝,连出这点力气都是痛苦的。
步伐缓慢地走到客厅,打开灯,倒了杯水,接着开始找退烧的药。
这不是她自己的小独栋,不知道东西放在什么位置,拉开柜子没有找到。
在客厅里翻来覆去,一直没有找到医药箱。
极度疲乏,温素白停下,侧卧在沙发上。
抱着被角的手紧了紧,眼眸慢慢暗淡,她心里不是滋味。
身体疲倦,不知不觉陷入黑暗中。
后半夜,人烧了起来。
海风和抑制剂副作用的叠加,来势凶猛。
温素白觉得自己怎么躺都是不舒服的,骨头缝都在发疼,柔软的床也不再舒适,背部压着床铺隐隐作痛。
而温素白则在他的触摸下敏感地缩了一下身子,她小声地解释道:“我打过抑制剂。”
“知道。”不然怎么会让她独自出现在游艇上,他不以为然,张开嘴,覆盖住那一片。
“我...我打了两针抑制剂。”温素白声音有点不自然,一只手隔开他,身体往前挪开一些距离。
她的发情期已经被迫结束了,打了抑制剂后,直接输入更多的信息素会让身体承受不了,她现在都已经开始晕晕的,过量的副作用已经开始浮现了。
季北野眼皮抬起,看着她挪开,微微勾了勾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笑,躺回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