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她的视线，季北野没说什么，侧开身子给她过去。
“过来一下。”季北野叫住了拿着杯子就要跑回房的妻子。
坐下后，他打开终端，“蜜月你想去哪里？”
江承锦觉得他太不主动了，一点都不贴心，“别人家老婆有的，你家没有啊？”
季北野刚接了了父亲的视频。紧接着一些热门的旅游地被推了过来。
他只当温素白在闹小姐脾气。
温素白顿了下，也回了侧卧。
还有点时间，她拉开桌椅，打算准备下周要提交的策划。
她是做什么都尽力做好的要强性格，在学校的时候名列前茅，工作了依旧习惯性的要保持专注的状态。
笔纸刷刷刷地滑动。
“声都哑了，喝点蜂蜜舒服些...”他不紧不慢地说着。
话还没说完，“啪嚓”一声玻璃杯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温素白躲避的时候碰倒了杯子。
一时间两人都停下了动作，气氛凝固。
季北野皱眉看着掉在地上的玻璃杯。他没有说话，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他的疑惑情绪。
进门后季北野去了厨房，而温素白整理着包里的物品。
“喝点。”他端了杯蜂蜜水出来。
温素白身上沾着酒气，说话也沙哑。
“我没喝，是别人身上的味道。”
“谁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们的关系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方案做得也不顺心，平时一向见人留三分的她冷淡道。
季北野放下终端，眉毛抬起，从下往上地看她，这个神态眉压眼，将人显得凶悍。
“你是在朝我生气？”
他终于问了出来，温素白居然有种畅快的感觉。
夜色正好，树叶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
季北野高大的身影被路灯映射的分明，他在空旷的人行道上停下脚步。显然他也看见了温素白的车，原地等候着。
聚餐被人扰了兴致，温素白今天算不上高兴，更加不想理他了。
“这么晚？”
季北野等温素白跟上脚步后随口一问。
[趁着素白实习还不算特别忙，你们找个时间安排一下吧，别委屈了人家。]
季北野在家里的形象就是块冷硬的石头，也怪不得季父觉得要对他提点提点，免得这小子什么都不懂，弄得人家不开心。
“嗯？”温素白还没有坐下就听到了他说这样说。
不解中带着点恼火，她叹了口气，“没有必要吧。”
她怀疑季北野完全不把她们之间的事放心上。
进展并不顺利，写了又划掉。
时间一下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温素白出房门，去厨房找水喝。
客厅还夜灯还开着，男人也在这儿。
“啊…”温素白愣着神儿，没注意到他，直到差点撞进他怀里，手放在他的胸肌上。
“对不起…”她低声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不是故意的。”
她蹲下来就要捡。
季北野并没有回答，只是一把将她拉起来，然后卷起袖子，拿起扫帚去拾地上的碎片。
温素白干站着有点无措，沉默地看他收拾。
规整好后，季北野道了声“早点休息”然后跟她擦身而过，走向书房。
见她手上拿着东西，季北野抬起手，将蜂蜜水放到她唇边。
温素白心里一梗。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避开他，在为那件事生气吗，为什么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待她？
温素白秉性温和，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很好说话，给些台阶就能顺势走下去。
“组里的同事，只是吃了点辣的。”她拧过头，没喝。
季北野没意识到把自己老婆惹到了，杯子又顺着她移动的方向凑去。
“部门聚会。”
“还习惯吗？”
“还行。”
他点点头，没有继续聊的意思。
他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尴尬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