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听得会心一笑,心里暗喜小丫头开窍了,自己是可以进一步了。
随后又是传花,第四次到了三皇子手里。
“岁幕天寒无一事,竹时寺里看梅花。”
聂云青听着三皇子念的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但是可惜的是他似乎惜字如金。
游戏还在继续,开始大家都还应对自如,到了后面便有些吃力了,除了瑶卿,林启还有太子,其余人人都饮了好几杯,最惨的还是聂云青了,只要花停在她这,五次得喝三次。
聂云青一脸愁容,让她舞刀弄剑还行,吟诗作对真是要了她的命。
“无事的姐姐,这么多人花不一定停在你手里。”瑶卿安慰道,表示也爱莫能助啊。
鼓声起,绒花开始传送,鼓声停,落在了兴佩手中。
“我先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瑶卿听得这样的句子,感觉这兴佩小姐怕也是有苦难言。
林启见状瞥了眼三皇子,微笑着对瑶卿二人说道。
“今日宴会,这美景佳肴莫要辜负了,不如大家来行飞花令如何?”
“甚好,我最喜欢玩飞花令了,我也来!”
兴容不知从哪冒出来,身后还跟着兴佩。
“好,人多才有意思。”三皇子附和道。
“哦~既是二弟的表妹,那岂不也是为兄的表妹,那我也可称一声瑶卿妹妹了。”
太子上前一步,与林启并肩而立,二人眼神交锋,让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正当瑶卿尴尬之际,三皇子站出来,清澈的声音响起。
“既然二位皇兄都认了妹妹了,那臣弟讨个巧,也做了瑶卿妹妹的兄长吧。”
三皇子摇着扇子走上前,温文儒雅,声音清冷干净,如丝竹般悦耳。聂云青突然间感觉好像三皇子长得也不错啊,声音这么好听,小时候看着是个小弱鸡,几年未见,让人看着有些心动啊。当即决定弃太子也无妨。
林启果然没猜错。
“你们各个都占了,那本太子都没得选了,便做一幅画记录今日的赏花宴。”
“太子即有雅兴,那兴容便写上一幅字吧。”
兴佩也是跟着兴容一同写一幅字。
林启与瑶卿二人先上场,侍女搬来一架古琴放置中间围成圈子的一侧。瑶卿则去换了舞服,只听见林启“岑”的琴音一起。
“见过泓亲王。”
瑶卿吓了一跳,赶紧退一步给林启见礼。又看到后面还有三皇子和太子,聂云青与瑶卿又行礼。
“见过太子,三皇子。”
“不必多礼,卿儿妹妹,何事如此欢乐,也不小心这些,不慎摔倒可如何是好。”
不等太子开口,林启先说道。
玩了一会飞花令,许是担心几位小姐喝多,太子提议玩点其他的,组织几个才艺表演,聂云青一听不用吟诗了,连忙同意。
聂云青首先提议自己表演一段剑舞,三皇子就说自己吹奏一曲笛子为聂云青伴奏。
“那本王便抚琴吧。”
林启想了想,他猜瑶卿会选跳舞,在邺城时就听说瑶卿舞姿超群,甚是期待。
“那瑶卿便舞上一曲为王爷助兴。”
绒花继续传递,鼓声响起,第二次鼓声停,绒花落在了太子手中。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兴容瞟一眼太子,淡定从容,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三次鼓停,绒花落在了瑶卿手中,她微微一笑,说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本来见兴容过来聂云青还有些不高兴,但是三皇子一说话随即又想到自己已经移情别恋了也不管她了。
太子唤了一声便有侍女过来布置,行云流水般的不到半刻钟便搭好了围坐一圈的桌子,每个桌子留了二人宽的间隙。
众人坐下,三位皇子先落座,太子坐在中间,林启和三皇子各坐左右两边,兴容兴佩坐在一起,瑶卿挨着林启,聂云青挨着瑶卿,侍女倒上酒,林启便开始说飞花令的玩法。
“我们玩点有新意的,众人共传一只绒花,由侍女击鼓,鼓声响绒花传,鼓声落绒花停,鼓声停时绒花在谁手中便由谁吟带有花的诗,答出者继续传花,若三息之间没有答出,便要饮酒。”
“啊~念诗啊,卿儿,这可怎么办,真是难为我了。”
聂云青的性格向来是大大咧咧,像假小子一样,对于男欢女爱的事情其实还是一窍不通的。
林启与太子并未说话,只是互相朝对方扯出一丝嘲笑。聂云青见气氛有些尴尬,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
“哎呀,卿儿妹妹,你这一下子多了三位皇兄,可让我羡慕死了。”
上前拉住瑶卿的胳膊使了个眼色,瑶卿也反应过来,随即向三位皇子行礼。
“多谢三位皇兄厚爱,卿儿受宠若惊。”
瑶卿穿着淡绿色水袖舞裙,伴随着琴音一甩水袖,纤细的腰肢柔弱无骨的向后倒去,直下致头垂于地面,双手向上做一个云手,待琴音再次响起,稳稳起身收起水袖,伴着琴音教练,舞入佳境,时而欢快,时而内敛,与琴音融为一体。
琴音落,舞姿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看的众人流连忘返,直拍掌叫好。
“早就
“回泓亲王,不过是女儿家的儿戏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瑶卿含羞说道,惹得聂云青一脸八卦神情,暗想这二人肯定有猫腻。
“二弟怎得如此关心许小姐,也不问问聂小姐如何了。”
太子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弥漫着一股针锋相对的味道。
“皇兄,卿儿怎得也是我的表妹,关心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