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有心便去吧,朕派三千精兵随你一同前往。”
“谢父皇。”
顿时朝堂上鸦雀无声,赐三千精兵?亲王掌兵权,皇上这是何意啊,让一众大臣摸不着头脑。
“父皇,儿臣也愿前往前线抢救水患!”
此时现在前方的太子终于立不住了,父皇给二弟兵权,自己身为太子却空有太子之名,父皇这是何意?
工部向来是中立派,不属于太子与丞相党,归属皇帝,对于太子的能力不足也是直言不讳。
“父皇,既然众位大臣对儿臣府邸奢华之事颇有微词,那江南水患之事儿臣愿尽绵薄之力。”
林启从殿外走来,他本是可以晚些再上朝的,刚封亲王可以休沐半月。只见他身着灰色朝服,逆光走来,让人看着有些刺眼。
“愿父皇恩准,儿臣愿亲下江南解决水患之事。”
林启又是单膝跪地,一个跪拜大礼,给皇帝都整不会了。
有好几位大臣上奏参了林启,说话的正是工部尚书。
“皇上,江南灾民流离失所,如今京城却有亲王如此大张旗鼓设宴,若是传入百姓耳中,怕是民心尽失啊!”
皇帝听着殿内一个接一个参奏林启的大臣,十分烦躁,林启挑选的府邸礼部是给自己批过的,来不及新建便挪用了现有的空宅子,虽然奢华了些,但想到自己对林启的亏欠也觉得无妨。
“众爱卿还有何说法吗?”
“皇上,微臣认为,泓亲王虽然大摆宴席,但是符合亲王规制,倒是这府邸到底是礼部挑选的,是否有人借此做文章也未可知,要问罪,礼部首当其冲。”
“好好好,是为兄的错,妹妹莫要生气,这王府风景甚美,为兄带你四处转转。”
“以后莫唤为兄林公子了,如此生分,私下里唤我启哥哥可好?”
二人沿着荷花池边走着,林启循循善诱,只希望瑶卿能对自己多一些亲近。
“启哥哥……”瑶卿红着脸叫了一声。
林启微微一愣,如沐春风般的笑了。
瑶卿心里思量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毕竟这些年外祖母待自己是真真的好。
“那你隐瞒身份,与我……与我……”
瑶卿急的面红耳赤,那他们俩这又算什么,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泓亲王,与自己私定终身,这怎样说来都像是一场儿戏。
“妹妹,是为兄的不是,但事关重大,为兄也是迫不得已,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如今风波已经过去,为兄才敢告诉你,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对你都是在太傅府认识的林公子。”
林启轻声安慰瑶卿,他与瑶卿的情意是真的,他也希望可以让瑶卿一直做在邺城太傅府里那个心思单纯,无忧无虑的瑶卿妹妹。
“太子这是何意,朝中还有许多事需太子分忧,太子怎能去往江南。”
丞相缓缓说道。
“皇上,三年一度的科举明年三月也要举行了,如今也该着手准备,太子协理朝政,理应协助准备才是。”
皇帝眉心颤抖,这个老东西,是当朕不在了吗?竟然替朕做起决定
“这……这如何是好啊……”
“想不到泓亲王如此有担当,不错不错啊……”
底下的大臣们怯怯私语,让皇帝对林启这番也是难以琢磨。
“平身,泓亲王即有如此忧国忧民之心,朕深感欣慰,只是这水患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危机性命啊!”
“父皇,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尽绵薄之力,不然儿臣未能为国效力,实不敢享这亲王礼遇。”
说话的吏部尚书李亚,不用多说他自然是向着林启的。李亚话音一落,礼部郎中马上跪下来请罪。
“陛下恕罪,臣念及陛下与泓亲王分离多年,自是按亲王份例又添了些,想着泓亲王在外也受了苦,回京自当好生待着,不想弄巧成拙,还是陛下恕罪。”
“既是如此,现已经无法挽回了,即是礼部郎中失职,那就罚俸一月,闭门思过,礼部侍郎未尽看守之职,同罚俸一月。”
“谢皇上。”
“皇上,江南水患尚未解决,今年水患比往年严峻得多,今日江南又来信说堤口崩塌,太子与臣等日夜不停监测,但始终不及,还请皇上示下。”工部尚书又说道。
“妹妹唤的为兄好生欢喜,你要相信我,为兄心里至始至终只会有妹妹一人。”
林启突然严肃的说道,如万千恩爱的眷侣一样,此刻二人的心里眼里只有对方。
莫约半个时辰,瑶卿便跟着太尉夫人回府了,今日大家都在忙着宴会的事情,谁也没注意到荷花池的二人,林启直接以不喜喧哗离开了宴会,更无人多想了。
朝露殿——
“皇上,泓亲王虽得您宠爱,但江南水患尚未解决,前几日王府大摆宴席,王府内奢华非常,这等铺张浪费实属不该呀!”
“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泓亲王,我不过是太尉府千金,这阳城内那么多达官显贵家的小姐此刻怕是巴巴的望着泓亲王府的门呢。”瑶卿说话也带着一些酸溜溜的,就是个吃醋的小姑娘。
“卿儿,你怕是不知你父亲在朝堂何等威风,年方四十便位列三公,战功赫赫,不说门当户对,怕是我这个小亲王还要高攀你这太尉千金呢。何况我俩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何须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林启哄着瑶卿,瑶卿听了也是耳根发热,二人互换自分别以来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心里也是十分思念的,到底是自小的情分,也知道林启对自己是赤子之心。
“你这登徒子,谁说与你情投意合,不理你了。”
瑶卿满脸通红,气呼呼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