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威尔斯凯完全沉浸在了书本的知识里,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前站了好几个人。等到阿德拉的影子盖住了羊皮纸的时候,威尔斯凯才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抬起头来。
“嗯?你们是……”
“小威。”
“诶?”威尔斯凯顿时有点错愕无语,军营里面谁敢这么叫自己啊?
不过当她定神一看,便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明白了。”
齐赛尔和亚莎分别朝自己的身上注入了一个魔法,使得自己能够暂时获得毒物抗性,随即,齐赛尔将艾维背起来,三人朝着威尔斯凯的军营大门走去。
门卫见到几个陌生人朝营地过来,立刻提高了警惕。
“什么人?”
“我是斯坦德威克派来的使者兼军事顾问,阿德拉。请带我们去见威尔斯凯将军。”阿德拉从怀里取出一块椭圆形的令牌,上面镌刻了一只站立的狮鹫图案。
“好像……确实如此!”齐赛尔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看了好一会儿,随即也附和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
阿德拉说罢,便径直地向艾维躺着的地方走去,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也一起跟住了。
“喂,醒醒——”阿德拉将自己手里的权杖,轻轻地拨动了一下艾维的身体。因为担心沼泽之毒的缘故,几人也没有选择贸然上手去触碰他。
亚莎仔细打量了一番艾维,问道:“老师,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呃……死了?”
“嘁,说什么自己是泰塔利亚王都逃出来的士兵,这种鬼话有人信才怪了!”
年轻的士兵随手将艾维扔到了一个离军营较远的位置,同时嘴里还不忘嘲讽了这么一句。
处理完“死掉”的艾维后,两个士兵又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之前巡逻队伍的方向。
而此刻,这一切都被一个穿着牧师袍的女人看在眼里。
……
“王国派我来做你们的军事顾问,说什么……不太放心前线的作战速度。”阿德拉故作
艾维见骑士不相信他,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他的遭遇讲出来给众人听。
“嗯……你的这套说辞,还是让人觉得疑点很多啊!”骑士托着下巴,脸上疑惑之情丝毫不减,“你说你被关进了泰塔利亚王都的大牢?然后睡了一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了这里?拜托!斯蒂尔博格的地牢可是有去无回的,怎么可能让你轻轻松松地就出来得了?”
“就是,一派胡言!”同行的另一名骑士也附议道,很显然,听到艾维这套说法的人,无一不觉得,要么他是有幻想症,要么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来人啊,将这个可疑的家伙送去军营,留给威尔斯凯将军处置!”首领骑士命令道,随后几个重甲士兵将艾维扣押住,送去了军营。
“别啊,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阿德拉!”
威尔斯凯连忙放下手里的书,跑到阿德拉跟前,攥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阿德拉,居然是你,好久不见!”
“瞧把你兴奋的……也就半年没见面而已。”
“半年对于我来讲已经算很久了!”威尔斯凯笑着打趣道,“什么风把你吹来啦,阿德拉?”
阿德拉脱掉了厚重的牧师袍,交给一旁的亚莎,而亚莎也是非常懂事地接过来,挂在了军营角落里的一个支架上。
“失敬,我这就带您去威尔斯凯将军的军营。”看门士兵看到这块牌子后,眼神和举止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变得肃然起敬。
在士兵的指引下,阿德拉很快就来到了威尔斯凯所在地。
“就是这儿,您请!”门卫士兵恭恭敬敬地弯着腰,打开了军营的帐子。
阿德拉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两个年轻人紧随其后。
威尔斯凯坐在自己的大本营内,双手端着一本兵法书细细品读着。这是一本二百多年前,由一名出色的军事理论家、同时也是埃拉西亚首任国王——里恩的心腹大将所撰写的兵书。这本古书虽然在那个年代被抄录了许多备份,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尚在民间流传的此书已经为数不多,威尔斯凯还是费了好大劲才从自己朋友手里得到的。
“不!”阿德拉当机立断否定,“他还有气息,我能感受到。”
“那我们现在怎么处理这个人?”齐赛尔问。
“带他会威尔斯凯的军营吧,这个人能躺在军营门口,说不定和威尔斯凯的军队有关呢?”
“对了,他身上可能带点沼泽里的毒素,小心别被传染。”
阿德拉嘱咐两人道。
“亚莎,齐赛尔,先等一等!”
牧师袍女人叫住了周围的两个一男一女年轻人。
“怎么了,阿德拉老师?”
两个年轻的孩子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叫齐赛尔的高高大大的男孩问道。
“你们没发现前面躺着个人吗?”阿德拉指着面前的泥潭道,“而且——看样子还是个人类,不像是泰塔利亚的动物或者半兽人。”
可是任凭艾维怎么大喊大叫,也没有一个人再回头看他,而是继续马不停蹄地踏上的前方的侦查之路。
威尔斯凯的大本营离艾维被捕的地方还挺远,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走到营地门口,在要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本就处于半麻痹状态的艾维就昏死了过去。
“哥,咋办?他好像不行了!”押送艾维回营的其中一个士兵问另一个年长的士兵道,“要不,把他丢到门口算了吧?这沼泽地里全是毒气,万一这家伙死了,身上的病菌传染给咱们军营其他兄弟了可不好。”
“说的也是,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把他给扔了吧。”
另一名士兵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