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雁好奇的问:“什么新鲜事?快说来听听!”
“门口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大门墙根处蹲了一天一夜了,看起来怪可怜的。”傅子凡叹息着摇头。
周寒之补充道:“我也看到了,有人上前询问,他只是摇头,也不说话。大家以为他是乞讨的,给他食物他也不肯要。”
颜疏雨听他们讲述着,心里觉得这个人可能是自己那晚所救的少年,可是明明都说好了不跟着,却又找到了书院,她心里不安,打算前去查看一下。
颜疏雨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元怀,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后来的事情了,只记得当时胸口疼得厉害。”颜疏雨吞下了药,说,“师兄,我的事情麻烦你了。”
“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不必放在心上。”
方云雁带着食盒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周寒之几人。
“阿怀,我回来了。”方云雁将食盒放在桌上。
这时,门口来了一位穿着得体小厮恭敬地说:“公子,家主让小的来传话,请您速回。”
纳兰景和起身朝门外走去,这时颜疏雨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离去模糊的背影,不一会儿又沉睡了过去。
这一日一夜仿佛格外漫长,日出的红光将夜幕撕碎了,第二日清晨她终于醒了。
“云雁。”颜疏雨努力撑起身子来,轻声唤道。
砚知灵敏地听到,凑上前说:“你醒啦。”
“傅子凡去找我,说了阿怀的事。”兰景和看着眼前虚弱的颜疏雨,心中一阵揪痛,他问:“我不在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她今晨突然晕倒了,我也吓坏了。”方云雁委屈地说。
“阿怀现在情况如何?”
“砚知师兄来诊治过了,目前情况已经平稳,就等她醒过来。”
最近纳兰景家中有事繁忙,他便嘱咐道:“若有事可来府中找我!”眼神始终未从她身上移开。
来到门外,看到一个少年瑟瑟缩缩躲在角落,一眼就认出了他,颜疏雨走到他的身前,少年缓缓抬头。
“小……小姐……”少年又惊又喜,眼睛都亮了。
那夜她蒙着面,没想到他还能一眼认出来。
“果真是你,你快离开吧。”颜疏雨只想让他离开。
少年站起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砚知争分夺秒救治,悉心照顾着,但她仍在昏迷之中,安静地躺在那里。
“砚知师兄,这些是阿怀的东西,”方云雁带着一包东西匆匆赶来,一边将东西放在桌上,一边问:“阿怀还没醒吗?”
“还没有,不过脉象已接近平稳,你可知是发生什么了?”砚知询问道。
“不知道,我早上醒了见她不对劲才发现。”方云雁坐在桌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
“算了,等她醒了再问问吧。”砚知眼神落到颜疏雨身上,静静看着她。
方云雁把食盒收拾了,说:“好,那我们先回去了,晚点再来陪你。”
“好好休息。”
砚知看颜疏雨躺下后最后一个离开。
颜疏雨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起身整理好衣裳。发现自己的发簪不见了,正翻着被子和枕头找寻时,却看见枕头下静静躺着一只白玉珍珠簪。
她疑惑了,这簪子不是她的,也许是方云雁留下的,也没多考虑,她便拿起簪子绾起了发髻。披上一件带帽子的斗篷,用以遮风。
“阿怀,你没事吧?听说你醒了,我们就赶紧过来看看你。”槐安关切地问道。
颜疏雨轻轻地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大家围桌而坐。
“你慢点儿~”方云雁把食物放在她面前。
“我好多了,你们放心吧,没什么事。”颜疏雨宽慰着大家,她瞧着好多了。
“那就好,等会儿我去告诉纳兰一声,他可担心你了。”傅子凡说道,“我这一两日进进出出的,倒是发现个新鲜事。”
“阿怀,你终于醒了!”方云雁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给你们添麻烦了……”颜疏雨心有愧疚。
“没有的事,我们都是朋友,别这样说!”
方云雁上前拉着颜疏雨的手说:“你饿了吗?你都没吃东西,就光睡觉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砚知看到她醒了,担心和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舒展了,拿出药丸送到颜疏雨手中,嘱咐她现在就吃。
“好!你也别太担心啦,我会陪着她的!”方云雁宽慰着他。
纳兰景和轻轻理了理颜疏雨额前的碎发,汗珠将头发都打湿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珍珠簪子在手中摩挲,然后放在颜疏雨枕下,看着她依依不舍。
“我无法久留,阿怀就交给你。”纳兰景和向她托付道。
“没问题,你放心吧。”
“你是来找我的?”颜疏雨不理解他为何
时间悄然流逝,方云雁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傍晚时分,砚知见颜舒雨还没有醒的迹象,于是决定回医室一趟,取些药和医书来打发时间。
就在砚知离开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地传来。方云雁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发现是纳兰景和。
他身着一件深蓝色锦袍,上面泛着光泽,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深蓝色的宝石点缀的发冠固定着。不同以往的贵气和沉稳,他的黑底绣金长靴上沾着尘土,额角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显然是跑着赶过来的。
纳兰景和看到颜疏雨的那一刻,他的心有了着落,缓步走向床前。
方云雁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