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抬眼瞧了一下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宁子钰,见到并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又扫了眼在场的官员,一个大喊:“竟不小心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被一个人称陆家大爷的公子给误伤了,唉,这都怪朕啊!”
朝上仅有一个姓陆的,那就是礼部侍郎陆家义。此言一出,陆家义再一联想,昨夜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满脸自豪地,一回家就不停地炫耀说揍了一个混小子!抬眼一看,竟然看到皇上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个,瞬间明白了此话是对自己说的。
陆家义想通其中关节后,害怕得直冒冷汗,一下就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啊!”
“陆卿家何罪只有啊,还是起来回话吧!”宋玥盯着陆家义笑着问道。
“这……”可是陆家义对昨夜发生的事情并不甚了解,又不好多说,正苦恼的时候。
“回主子,皇上已经回殿里休息了,不过,见到他睡前唤人取了些冰块,貌似脸颊那已经红肿了。”影卫把刚刚获得的消息一五一十地交代给宁子钰。
“竟然要敷冰块了?”宁子钰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看来似乎自己疏忽了,没有留意到皇上的脸颊被打的情况是否严重,一想到他今晚那般张牙舞爪的模样,嘴角一弯,轻声笑道,“看来明日的早朝会是非常的热闹了。”
不得不说,宁子钰是一个十分善于观察的人,就如他所言,在第二日的早朝时候,上早朝的大臣们都被皇上的一波操作给折腾得晕乎乎的了。
一大早,上朝的大臣们皆被皇上给惊吓到了。
宋玥被打的脸颊竟然红得透亮,又红又肿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洛颍川抬眼看到宁子钰走了过来,略微腼腆的娇羞模样,但还是鼓起勇气,轻挪步伐上前,温声细语地道:“钰哥哥。”
宁子钰一听到这个“钰哥哥”称呼,联想起一整晚都被某人唤作“表哥”,当真是脑壳疼,对于家中长辈提及的这门亲事,宁子钰心里其实并不是很乐意接受,所以,对于洛颍川的出现,他并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
“嗯,洛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宁子钰十分冷淡的问道。
“夜色渐晚,依旧未见钰哥哥回来,略微有些担忧,便想着待见到钰哥哥方可安心。”不得不说,洛颍川自问还算是一个相貌不错的女子,很有信心能够使得宁子钰对自己动心。
“哦,那现在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事,先忙了。”
眼看夜色渐晚,宁子钰亲自送宋玥回皇宫,美其名说是担忧宋玥人生路不熟,一不小心迷路了就麻烦了,其实就是烦着宋玥又去哪儿游荡,一个不小心玩开心了不回皇宫了。
宋玥一边摸着被打的脸颊,一边迈着小步伐,走向自己在皇宫里的休息地方,在心里琢磨着明日该如何向着这个陆尚赢算账!
夜深了,漫天的星光点点,伴随着清爽的微风,今夜看上去似乎很不错。京城的宁府中。
有一人一直站在庭院里等着夜深未归的宁子钰。
“小姐,”一青衣婢女快速奔跑过来,“小姐,宁少爷回来了。”
宋玥貌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对了,恰逢上元节过去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皆是过节后的闲杂物品垃圾之类的,你们说该如何解决呢?”
陆家义明显感觉到头顶那道光一直盯着自己,眼下明白这个必须是自己来接,便恭敬地说道:“为皇上分忧乃是做臣子的本分,就让下官去负责把它清除干净吧!”
宋玥一脸为难的表情,体恤陆家义年迈,说道:“
大臣们当即表示关心,纷纷关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玥一脸愁眉苦脸的作态:“唉,这都怪朕啊!”
“何出此言?”大臣们顺着宋玥的脑回路询问。
“唉!”宋玥又是一个叹气,“昨夜,本欲体察民情,关心一下京城的老百姓,体验一下百姓们的生活艰辛,谁知……”
好好的一个早朝瞬间变成了宋玥的个人讲故事戏场,大臣们还十分卖面子的捧场:“谁知?”
宁子钰说完话,眼皮子也没抬起瞧过她,也没有走进庭院,径直边说边走了,他今日几乎耗费了大半日的时间在那个不知所谓的新皇身上,落下了许多事情未能及时处理,现在他要赶紧去书房处理完事情。
青衣婢女名唤小青,小青一直跟随伺候洛颍川的,在之前的小县城里,自家小姐可是十分受欢迎的人物,见不惯像宁子钰这般对自家小姐爱答不理的模样,小声嘀咕道:“这个宁大人未免也太端着架子吧,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枉费小姐您在此等了他一晚上。”
“不得无礼。”洛颍川一脸严肃地教训着,“钰哥哥身居高位,定然是有许多事情要忙着处理的,岂能轮到你这般乱嚼舌头呢!”
“是,小青谨听教诲。”
洛颍川这两人的谈话,很快就被负责府上安全的影卫传到了宁子钰的耳边,对此,宁子钰但笑不语,反而提及宫里的那位可有老老实实地回殿里休息?
“当真,那好!快,瞧瞧我的妆容。发饰是否有凌乱?”女子慌忙问道。
“小姐依旧是那样的娇艳美人。”青衣婢女微笑着夸赞道。
“就你嘴贫。”女子假作恼怒状轻拍着这个青衣婢女,娇羞道。
话不多说,宁子钰此时正好进了宁府,听到下人说表小姐一直在庭院等着他,没有休息,于是,他便走了过来。
这个表小姐,名字叫做洛颍川,是前两日刚到京城,说是因家中与宁子钰的长辈一早定好的娃娃亲,现下眼看年岁也渐大了,家中长辈唤她上京城来找宁子钰,一来熟悉联络感情,二来商量,两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