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泓拿着金碗来回看着。
顶珠松了一口气，“殿下，确实有条小金鱼，不过，您见不到了。”
郑清泓有点意外，“顶珠，小鱼好看吗？”
“好看，李广陵把水和小金鱼一起灌进您的肚子啦。”
郑清泓听完陷入沉思，突然说道“李广陵呢？”
“清儿，你醒了”
平治帝回到机舱看到单竹扶着郑清泓立在地上。
“父皇，你怎么来了？我没事。”
“这叫没事？什么才叫有事，两年没见，差点醒不来，你要吓死父皇吗？见到充承的奏表，你父皇差点瘫在朝堂。你不许再吓父皇了，父皇就你一个孩子了。”
“父皇放心，以后不会了。父皇，我在梦里见到一个人，他自称是我四哥，给我送了个金碗，还送我一条小金鱼，”
平治帝再次回到机舱内，坐在床前，考虑事情。
酉时刚过，“四哥，四哥。”
郑清泓猛然睁开眼睛，四处找人。
看到还沉睡不醒的花芷，她再次躺下看着花芷，用手轻轻抚摸花芷的小脸“你看，你都瘦了，你什么时候才会醒？你答应我什么你忘了吗？关胖子，你什么时候醒？我想你了。”
铁算盘们看着郑清泓起来又躺下，听她自言自语，听着她的哭声。
“不是。”
一个小孩子大声喊道，“原来这里从没有水源。是太女殿下和国师赐给我们的。是她们的血泪形成的”。小孩子哭了，旁边的人刚停下没多久的眼泪又开始流。
“乖宝儿，殿下和国师一定会醒来的，走，娘带你摘最甜的瓜给咱们的殿下和国师吃”。
平治帝不认为泉水可以赐予。
赵充承指着一眼泉水，“它喝着苦涩回味甘甜，就像太女殿下，它叫清泉。”
“嗯。”
平治帝下了飞机。
郑清泓表情古怪。子时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躺着，一个在南境。
珍珠迎上平治帝，“陛下，奴觉得那个人
平治帝使劲回忆看到李广陵当时的样子。
李广陵再胖一点点。如果皇儿没消失就应该是李广陵的样子，他们近在咫尺都没能相认，这算什么啊，为什么这样折磨他们一家。平治帝觉得自己很失败。
“父皇，不要自责，我们要找到根源，消除祸根。不能让以后的孩子和我们一样。”
平治帝在想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就是从良太妃买官卖官那几年开始，南济奸细暴涨，如果不是有人证明她是西蒙人，早就被当南济奸细抓起来了。如果她是……。是不是侄子的死，侄女的残也跟她也有关。她究竟想干什么？
“父皇，也许是四哥认为有危险暂时不适合相认”。
李广陵消失了，如同他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队伍里一样。
细心的百姓发现池塘里少了一条金鱼，多了条白金色的小鱼。大家没在意，也如池塘里的小鱼突然出现一样。
平治帝鬼使神差的用手捧起水喝起来，真甜。平治帝笑了。
“陛下，要不要尝尝那两眼泉水”。
“嗯。”
“他消失了。他从您沉睡第五天就开始反常，他告诉百姓搜集五彩石，修筑池塘就能为您和国师祈福。百姓知道后，用三天时间修筑一个由彩石砌成的池塘。说来也怪，池塘修好后，池塘生出彩光并且出现各色小鱼儿，魚儿出现后，李广陵就在池塘边像老僧入定一般。今天上午他突然醒来，就用金碗盛着水和小金鱼，来机舱给您喂了下去，并说，您酉时会醒。他出了舱门就消失了。”
梦里有花芷和四哥，四哥陪她一起长大，他们没有被送出宫外，四哥很疼她，有好吃的给她，有好玩的给她，有好事也拉着她，陪她玩，陪她学习，给她讲故事，也带她去闯祸，陪她挨罚，所有哥哥能给的，四哥全给，四哥就是李广陵的样子，梦里自己就知道李广陵是四哥，
郑清泓知道李广陵就是四哥，只是没和她相认。为什么不认她？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呀。
平治帝听顶珠讲李广陵，听郑清泓叫他四哥。
那熟悉感再次侵入大脑，四皇儿。
郑清泓笑着说自己的梦，平治帝拿过来那个金碗。
“呀，还真有个金碗呀，哈哈，如果能见到那条小金鱼就更好了。”
郑清泓开玩笑的说着。
顶珠脸色有了变化。“殿下，如果你看不到那条小金鱼，会不会特别失望，难过”。
“不会，巧合有一个就很难得了。”
单竹拿着绢帕帮郑清泓擦眼泪“殿下，要不要喝口水？”
“嗯，我睡了多久？”
“三个半月。陛下来了。”
“嗯，父皇来了？我不知道，扶我起来。”
郑清泓全身没有力气，靠单竹搀扶才堪堪站起。
“它喝着甘甜，回味苦涩，就像国师大人，它叫芷泉。清泉和芷泉合称甘泉。”
“清泉，是太女殿下的血泪形成。”
“芷泉，是国师的全身的鲜血形成。”
“陛下，求您了，别再让人伤她们了。求您了。”
平治帝拍着赵充承的肩膀如同发誓一般“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肯定是。”平治帝也是如此判断。
“清儿，累了吗？要不休息一下。”
“是有点累。”
平治帝走过去，把郑清泓平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清儿，记得子时练拉伸，时间长了，筋会硬。”
平治帝喝到最难理解的泉水。
一眼入口甘甜，回味苦涩。
一眼入口苦涩，回味甘甜。
“陛下知道泉水怎么来的吗？”
“泉水不是本来就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