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挺好。小许,你说是哪一天?”
许寞深面色发白,腿有点抖。
轰。
许寞深身后的房子突然坍塌,紧接着大片坍塌开始,整个地下城消失在众人眼前。
傅娇罗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寞深。
喝完茶,郑清泓并未去店铺而是往回走。
许寞深跟的很慢,见众人没理会他,他向其他店铺跑去。
郑清泓回头看他跑远的身影也没不关注,只当他去方便。
许寞深从最近的坑道出来,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他,确认没人后,做一个深呼吸后,才去打开房门。
许寞深看着眼前的女子,有点傻。
他们继续逛着,半天了,也不见游园姥姥出行。街上也没见小孩子乱跑。
各个街口也没有衙役值勤,这就反常了。
许寞深再次带郑清泓来到上次买彩石的铺面,每个铺面里都是上好的五彩石,但就是不见铺面老板。
郑清泓停在不远处。
许寞深感觉身后没脚步声,回头见郑清泓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并没继续走的打算。
来到地下城,城中人没有上次来的多。
“殿下,城中人很多已经搬到地上,也有受不了的,去往别的城镇。现在看着不如以前人多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七年开始,人员开始外流。”
“上次工部众位大人说地下城有安全隐患,就来人安排改造,现在看着安全多了”。
十数匹马从远处而来。
独喉飞身下马,看见郑清泓就要上来行礼,又看到奇怪的一幕。
傅娇罗用发钗顶着许寞深的脖子。
赵充承和徐永福在争吵。
郑清泓在劝着什么?
许寞深急忙解释“不是,我从没想过要害殿下,我的忠心可鉴。”
“沫城,是工部官员乱改乱拆,才塌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下去办件事就上来了。”
说完又看向郑清泓,眼里情绪不明。
郑清泓扫了一眼,又看向傅娇罗“游园,放下发钗。这事刑部会查清楚。”
傅娇罗哭着问郑清泓“就这样放过他吗?”
许寞深见到她们特别高兴。
下跪行礼一气呵成。
“傅娇罗,还不过来拜见太女殿下。”
傅娇罗下榻一步一步走过去。
准备下拜时,又直起了身。
许寞深时隔四年再次由他带着郑清泓一行前往地下城。
客栈后的小房子已经没了。进口变成了客栈一层的一间客房。
郑清泓脸色复杂,喊来大有小方叮嘱几句就随许寞深进入地下城。
狭窄坑道变的宽大,阶梯边装上了扶手,郑清泓扶着扶手一阶一阶的往下走。
她看了看前面的许寞深,又闻了闻手中的气味,并未出声。
“许寞深,怎么回事?”
许寞深终于可以正常的呼吸。
“我也不知道,我的命真大,刚出来,地下城就塌了。游城的工部竟然害死了沫城的百姓,咱们向殿下告他们去。”
“你们要找我?”傅娇罗回身看到了郑清泓和她的一众仆从。
傅娇罗不明白,全体换装这么快吗?
房门外,正是半躺在榻上的游园姥姥傅娇罗。
“小许,你急匆匆的干嘛呢?不是说太女殿下要来了吗?怎么还没到啊”
“哦,应该过两天吧。”
“噢,过两天,你知道具体是哪一天吗?悠悠上次那家伙怎么样了?”
“回姥姥,那人,四肢都没了,被人用钩子勾着钓鱼呢。”
他转过来,回到郑清泓身边,“里面有家铺子进了新品种的玉石,个头很大,并且颜色好,相当透亮,你一会儿看看吗?”
“看,喝完茶再看。”
呼,郑清泓吹吹茶叶沫,她不急。
今儿的茶叶不好。
郑清泓喝着从客栈拿出来的茶叶,许寞深心跳的越发快速。
许寞深不停的指给郑清泓看。
郑清泓仔细的看着,她就是个外行,不过她还是会基本的辩认,安不安全,说不说的通,大家心里都明白。
郑清泓看到好几处不是工部的手笔。
赵充承一眼就能认出来,他带起来的人,他了解。
许寞深还在说着。郑清泓对赵充承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看怎么怪异。
傅娇罗冲他使眼色。
“这是怎么了?吵吵什么呢?卧槽,咋回事,咋塌了这么一大片?”
再傻也
郑清泓旁边的赵充承站出来。
“这是我们工部的错,我会向殿下建议,由于出现塌方情况皆由我们不懂建设,不懂怎么去盖房屋,致使一城的百姓受难,我们心里有愧,我们会自请解散工部,为沫城负责。”
这时那个胖子徐永福也跳了出来,也要承担责任。
像是一部大戏开演。
哒哒哒哒哒
从头发上抽出发钗,顶住许寞深的脖子。
“大胆,游园”
郑清泓身边的仆从见游园姥姥突然出手,呵斥着傅娇罗。
傅娇罗流着眼泪,哭诉“殿下,他要害你呀,你看沫城都被他炸了。”
郑清泓看向许寞深“寞深,你要害我?”
看来世上的一切,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如同许寞深。
郑清泓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有五六个人扶着扶梯,郑清泓笑着嘱咐大家“扶好栏杆。”
郑清泓拍了拍栏杆,一些细小的粉尘飘向上空,后面的人每个人身上都粘上了一些。
许寞深笑着憨厚,“对,太女殿下说的对。殿下你慢点。”
坑道墙上油灯的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