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他的下巴，“阿楠哥哥，这有什么好怪你的呢？冬天一到，我也常常会因为踢开被子而冻得腿抽筋，我都恨不得买个睡袋呢！”
“好主意！”他笑起来，“这样你就没有踢被子的烦恼了。”
我戳了戳他的额头，“我要买个睡袋，肯定先把你装里面。”
“那倒不必。”他摇摇头，“我又不像你，睡着了也不老实。”
“是是是，我们家阿楠哥哥最乖了。”我下床站在阿楠哥哥的一侧，抱着他的上半身，想让他坐起来帮他换衣服，结果他的腿又开始痉挛，我只得耐心地等痉挛结束才能开始操作。
“你干嘛往脸上蹭？”我拿过结婚证，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手上感觉不灵敏，只有放到我的脸上，我的感觉才更真实。”他用右手捧着我的脸颊，“阿锦，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我才要谢谢你愿意娶我，阿楠哥哥，今天算是圆了我小时候的梦了。”
我钻进他的怀里，感受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地跳动。他也搂着我，慢慢沉沉睡去。
半夜我被他的痉挛弄醒，才发觉我自己不知何时把被子踢开了。他血液循环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因为我踢开被子，两条腿越发冰冷。
晚上躺在阿楠哥哥身边，我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趁着阿楠哥哥已经睡着，我又翻身下床找出结婚证来看。结婚证上，我和阿楠哥哥头贴着头，笑得灿烂。
我抚摸着结婚证上的钢印，这可是国家颁发的证书，我和阿楠哥哥，是真的成为夫妻了。
“阿锦——阿锦——”房间里传出阿楠哥哥的声音。我赶紧进屋，打开灯问，“阿楠哥哥，怎么了？”
他一下子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眯着眼看我，“阿锦，你去哪儿了？”
他拉着我的手，温柔地看向我，“阿锦，有你在，我感觉身体上的痛苦都减轻了些呢。”
我起床用热毛巾帮他敷腿，还顺便帮他翻了身，他迷迷糊糊地叫着我的名字，我轻轻拍了几下他的背，他才又沉沉睡去。
我怕我睡着了又会踢被子，干脆去另外找了一条被子抱过来裹在自己身上。折腾了半天，我一躺下，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阿楠哥哥噘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我问他怎么了，他还转头不理我。
我起身准备帮他坐起来，看到我们各自身上的被子，才反应过来他生气的原因。
我再次躺下，靠着他说起昨晚的事情经过。听完后，他看着我，一脸歉意地说，“阿锦，都怪我，你连一个整觉都睡不了。”
“我哪儿也没去。”我朝他晃了晃我手中的结婚证，“我去看这个了！”
他朝我勾勾手，我爬上床，靠在他的怀里。
“阿锦，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我身边，我还以为，白天的一切，都是我的梦。”
“怎么会是梦呢？”我把结婚证塞在他手里，带着他的手指摸到钢印，“你摸摸这钢印，这玩意儿能造假吗？”
他拿起结婚证贴着脸蹭了蹭，“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