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白璟予异样的气息,仿佛要说的话分外艰难。
“时伯父。”男人顿了顿,“他自杀了。”
林希夕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身子忍不住有些发抖。
时境迁怎么会自杀?
“不可能!”她的嗓音声嘶力竭。
一瞬间,鲜血直流。
林希夕慌乱中找到了医药箱,用纱布给自己包扎好。
她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心脏这种异样的疼痛,之前好像没有过。
这时,白璟予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用不用让王秘书安排几个人过来?”
林希夕连连拒绝,“可千万别,那几个人在,我更睡不着了。”
白璟予勾了勾唇,没有勉强她。
一整晚,白璟予都没有回来,林希夕自己一个人也没有睡太好。
次日一早。
她还犹豫不决的时候,白璟予一只手已经撑在浴室墙壁的瓷砖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怀里。
另一只手顺着她精致的锁骨微微滑动,指尖流淌着丝丝温情。
屋子里的水蒸汽,朦胧着他们的视线,此时连接个吻都很来感觉。
可林希夕还是忍住了,并且控制住了男人邪恶的手,“你消停点吧。”
其实,一多半是因为心疼白璟予的身子,今晚在医院守夜肯定又睡不好。
白璟予默不作声,医生的尸检报告都出来了,他不得不信。
“他现在在哪?”林希夕几乎是从心底喊出来的。
“希夕,你先冷静一下,时家人都在医院。”
林希夕无力地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破碎了无数个碎片。
她明白白璟予的意思,这么说,是不想让她去医院。
林希夕的声音发紧,“他,是怎么自杀的?”
白璟予回答地很艰难,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仿佛每一个字像是在林希夕心脏上凌迟一般。
“时伯父……口服了大量的安眠药。”
林希夕先是一愣,紧接着感觉到心脏一阵刺痛,指尖发颤。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完事之后,林希夕起身去浴室洗澡,却被他拽住了。
“等会一起去。”白璟予的呼吸声还是很重。
“你这样去医院,能吃的消吗?”林希夕满脸担忧。
白璟予微闭着眼睛休息,“怎么,心疼我?”
林希夕轻嗯一声,任由白璟予把她搂在怀里。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白璟予待她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安慰她道。
“我知道你可能不容易接受,可我想这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
因为现在除了两个当事人,就只有他知道,林希夕是时境迁的亲生女儿。
白璟予接着说道,“是今天凌晨的时候是护士发现的,再送到抢救室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她没多想地接了起来,以为白璟予是要回来吃早餐。
“希夕,有个事要跟你说。”对面声音沙哑至极。
他的态度很严肃,“你先做好心里准备。”
林希夕顿时感觉后背一凉,意识到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怔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你说吧。”
林希夕起来去做饭,本打算吃过饭去中医堂。
可一早醒来就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以为是因为自己休息不好。
她正在厨房切着西红柿,感觉心脏骤然一疼。
“嘶!”
刀一不小心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白璟予也确实累了,没有和她继续纠缠下去。
……
白璟予出门的时候,林希夕像往常一样给他打领带,温柔又认真。
男人垂头盯着她出神,这个女人,挺适合娶回家的。
他握住林希夕白皙纤细的小手,目光宠溺,“这两天我不在,你晚上害怕吗?”
现在时家人都在,而且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去了,要以什么身份进去?
如果宋太太知道了她是时境迁的女儿,当场都不会饶了她的。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出现在医院。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时境迁不可能是自杀的。
因为她每天早晨,都会收到时境迁的微信,虽然她从来没有回复过。
林希夕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亲生父亲想好好活下去。
“不管你信不信,时境迁是不可能自杀的!”她停顿了许久,再开口的声音有些发颤。
但说出的话,却无比坚定。
温存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男人才起身把她抱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热水和沐浴露泡沫交织在一起,使他们的肌肤无比滑嫩。
两个人的身体被水流紧紧的贴合,宛如融为一体。
男人似是又来了感觉。
林希夕猜测,或许白璟予在用这种事麻痹自己,才能得到偶尔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