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程在外面吹了风,酒精劲一上来,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
林希夕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把他送到了房间门口,
费了半天劲,才找到了他家的钥匙。
这男人,酒品这么差,还逞什么强。
一路扶着他,死沉死沉的。
“少爷,咱们事务所里,确实有个叫闫子程的律师。”
“我不管他什么后台,什么关系,明天直接解雇!”
白璟予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个压迫,声音低沉而咆哮。
“少爷……”王秘书微颤的声音想说什么。
白璟予却已经将电话挂断。
“快去!”
正在这时,林希夕缓缓从长椅上起来。
她扭头对那个混蛋说了句什么,便朝着公寓门口走。
白璟予冷哼一声,还算这傻女人识相!
谁料,林希夕才刚走出去两步,就又转身回去。
早就料到那个姓闫的图谋不轨,他这前脚才刚走。
林希夕怎么就跟那王八犊子在一块了!
他垂头瞥了一眼手机,发现王秘书还在,便咬牙切齿道。
“咱们集团的事务所里,有没有个姓闫的!”
今天看那个人的样子,像是经常出入那家泰国餐厅。
宋太太看着她,眸光一转,嘴角微微勾起。
“倒是璟予那小子看林医生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林希夕脸颊上顿时透着两抹绯红,“阿姨,您就别开我玩笑了。”
宋太太受了白诗诗的嘱托,有意撮合她和白璟予。
“那小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嘴上是不饶人,可心眼不坏,林医生不妨考虑看看?”
上一秒,能像情侣一样甜蜜,下一秒,就可能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这样的感情里,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林希夕眉头紧皱,两侧的眉毛向下压,表情变得凝重。
她忿忿地把手机摔在床上,没再理会白璟予。
玻璃盒的事,等下次见到他,再说吧。
不出片刻,林希夕便收到了一条回复。
「没有。」
她不由一愣,没在白璟予车里吗?
明明在餐厅补妆的时候,她还有见到过。
林希夕又编辑了一条:「你有时间,再帮我好好找一下。」
是谁!
她没敢再往上多看两眼,撒腿就跑,待到了家门口,声控灯亮起来,她才缓了口气。
林希夕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偶然发现包里的玻璃盒不见了。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这些年,她一直当作护身符一样带在身上。
进屋之后,她把包里的东西通通都倒出来,一整个翻了个遍。
快到楼下的时候,白璟予轻触了下手机屏幕,翻到了林希夕的号码。
可还没等他拨出去,一个电话刚好进来了。
屏幕上闪动着“王秘书”。
白璟予眉心蹙了蹙,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有事?”
进了门,林希夕把他放在卧室的床上,又帮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便离开了。
她和闫子程家只隔了一层,她是走楼梯上去的。
楼梯间的灯似乎坏了,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听到她的脚步声,像兔子一样朝更高层跑去。
林希夕吓得不由变了脸色,心底一阵发凉。
夜幕中,他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如箭。
冷硬地下颚线似乎都在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
他双眼猩红,如猛兽着陆失去了所有理智。
这就是那女人不搬回别墅的理由!
……
好似犹豫了片刻,搀扶起斜靠在椅子上的那个混蛋!
白璟予看着俩人的背影,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仿佛在克制着内心的爆发。
真想冲上去打那个混蛋。
紧接着,狠狠地一拳直接落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
“查到没有!”他声音嗜血。
既然在附近吃饭,大概率就是白氏的员工。
那就好办!
王秘书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少爷是在跟他说话。
他顿时脸色惨白,声音有些发颤,“少爷……我去……问问。”
白璟予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泛起了白色,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
“我和他,不太合拍。”林希夕嗫喏道
第二天一早,林希夕先去了时家。
听宋太太说昨天陶家人本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可一听说陶亦橙怀孕了,再没颜面待下去,便灰溜溜地走了。
宋太太不禁感叹,“陶亦橙那姑娘,功利心太强了,难怪璟予看不上她。”
林希夕只是轻轻一笑,在宋太太面前,她不好过多评论。
「没时间。」她才刚发出去,白璟予的回复就弹了出来。
光看到了这三个字,就能想象到那张冰冷如霜的脸。
他是吃了枪药了吧!
就因为刚刚没答应他,搬回公寓?
他那该死的臭脾气,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
也还是没有找到。
她眉心皱了皱,突然想起,刚刚在白璟予车里,她包里的东西掉出来过。
会不会是一着急,漏捡了?
想到这,她拿起手机,给白璟予发了个微信。
「你车里,有没有一个玻璃盒?」
“少爷,那……”
“你先等会!”见王秘书说话慢吞吞,他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
对面直接屏住呼吸,连大口喘气都不敢。
白璟予刚要挂断电话,便远远地看到了长椅上的那对男女。
瞬间,他的眼神如同利刃一样锐利,带着浓烈的怒火,直直地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