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说:“我还以为於菟是什么狠角色,原来也是个傻白甜。刚才看她哭成那样,我都不忍心骂她。”
胡逸微深以为然:“真的真的,哭得跟个小孩儿似的,差点儿就把我母性的光辉激发出来了。”
苏木的小木楼就快到了。
胡逸微深吸一口气,问春分:“准备好了吗?”
春分说:“准备好了。”
春分手里撕着块鸡胸肉,说:“我真没勾引苏木,我就是不好意思吃白食,想帮他刷刷碗。”
顿了顿,又看着於菟,说:“你喜欢苏木,干嘛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
於菟啃着鸡腿,脚底下已经堆了不少鸡骨头:“不能说呀,万一他不喜欢我,以后躲着我,怎么办?”
胡逸微说:“那就试试呗。”
於菟眼睛一亮,手中的鸡腿顿时不香了:“怎么试?”
闻言,大飞打了个寒噤,把胳膊伸到褚钰面前:“别说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褚钰也哆哆嗦嗦挽起袖子:“我也是。”
三个女人慌不择路,直往山林深处跑。
跑着跑着,像是见到救星似的,冲着一个方向大喊大叫:“於菟!於菟!狐狸精打过来啦!”
胡逸微顺着她们喊叫的方向看过去,见到方才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可爱姑娘,正坐在火堆前,一边哭,一边……烤山鸡。
胡逸微一看就是个经常参与打架斗殴的不良青年,下手快准狠,招招都朝对方要害处招呼。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春分居然也很擅长打群架。
她秉承着无节操无下限的宗旨,出手阴险无比,不是下打人家鼻子,就是胳膊肘捅人家腰眼。
三个女人被打得嗷嗷叫唤,自知不敌,慌忙逃窜。
胡逸微和春分已经打红了眼,不管不顾,拔腿就追,
褚钰担心老虎伤害胡逸微,执剑横于胸前,准备让她先走。
胡逸
苏木放眼望去,就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一只硕大的吊睛白额虎,肌肉虬结,单看面相就觉得不好惹。
那老虎旁若无人地低下头,专注啃食着地上的猎物。
那是个人。
周围到处都是鲜血,但还是勉强看得出衣服的样式。
胡逸微说:“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於菟的衣服。”
头发乱七八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褚钰和大飞赶忙站起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胡逸微没理他们俩,而是对着苏木说道:“於菟,於菟出事了。”
苏木一个箭步上来,急迫的比划手语。
春分看懂了,这是在问情况呢。
褚钰真的是左右为难。
一方面,对面来的是三个女人,他着实不好出手;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担心胡逸微以一敌三会吃亏。
正左右摇摆不知如何是好,胡逸微一把搡开他,气势汹汹地说:“别搁这儿碍事儿,边儿去,不要挡我的路。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找我的麻烦。”
“东南西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老娘今天就要把她们打得满地找牙,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狐狸山扛把子。”
褚钰不敢吭声,默默退远了些。
胡逸微说:“行,咱们努把力,尽量演到位。”
苏木家里,三个大男人正大眼瞪小眼。
褚钰和大飞不懂手语,无法和苏木交流,又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叽叽咕咕讲话。
只好安静如鸡的坐着,等待胡逸微和春分凯旋归来。
两个姑娘回来的时候,模样异常狼狈。
胡逸微笑得神神秘秘:“附耳过来。”
……
回去路上。
春分问胡逸微:“你说那法子,真的有用吗?”
胡逸微说:“应该有吧,根据我的观察。苏木还是挺紧张於菟的。”
……
半个时辰过后。
胡逸微左手鸡腿,右手鸡翅,嘴里嚼着肉,含混不清地说:“所以,於菟说遇见狐狸精了,你们过来找茬,见我是狐狸变的,就当她说的是我啦?”
对面坐着三只狗獾,它们被打得鼻青脸肿,自己觉得害臊,干脆变回原形,好歹还有身毛遮丑。
狗獾心情郁结:“谁知道说的不是你,是你旁边儿这个。”
大飞看着褚钰,半晌才说出话来:“怎……怎么办……需要……跟过去看看吗?”
褚钰说:“我觉着……不用了吧。”
大飞说:“那你,不担心她们的安全吗?”
这话问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褚钰说:“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咱们俩以后的安全。”
苏木大约是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面色铁青,几乎没怎么犹豫,转身便走。
这就走了?
胡逸微和春分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这他娘的也太不是个男人了。
苏木离开的速度也不慢,几个眨眼的功夫,人就跑没影了。
她假作慌乱状:“别问了,快跟我们去看看吧,再耽误下去,人就没了。”
胡逸微和春分跑在前面带路,褚钰和大飞身上有功夫,速度自然不慢。
倒是那个苏木,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样子,脸都跑白了,速度也没拉下。
“在那!”
胡逸微把目的地指给苏木看。
就胡逸微这阵势,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脱层皮,他自己就乖乖跟边儿上杵着,别添乱就行。
外人都欺负到小姐妹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春分紧了紧头上的发髻,二话不说加入战局。
五个女人打作一团,三个男人在外围抓耳挠腮乱转。
走位倒是挺风骚,但是没什么卵用,半点儿忙也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