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忧心忡忡地问。
“咳咳咳。”武韵没好气:“以前是以前,也不看看你现在有多胖,你已经是个有体重的大宝贝儿了好吗。”
煎饼垂头看了看自己肚皮上厚厚的脂肪,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武韵带着大家进入山腹之中,经过长长的通道,视野忽然开阔。
此处被高山环绕,风景如画。
它用抠脚大汉的粗狂声音与那女子撒娇,令人不舒适的语调在山洞中被放大,破坏性非同凡响。
对面款款而来的女子脚步一滞,嘴角抽了抽,道:“小家伙,回……回来啦?”
煎饼道:“娘亲,我与我的朋友们途经此地,实在是思念你得很,便带我的朋友一起来看你。”
女子冲大伙友善一笑,道:“你们好,我叫武韵,我们家小东西生性调皮,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褚钰道:“不会,煎饼这一路上,帮了我们很多。”
煎饼站得高,看得远,基本上算是个移动活体导航。
住在山洞里?煎饼的娘亲,不会是什么飞禽走兽吧……
褚钰暗暗想着,但没好意思问出口。
在煎饼的指引下,四人来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前面。
洞中传来徐徐凉风,伴随着风而来的,还有叮叮当当的环珮之声。
胡逸微重新靠在他肩膀上,说:“我们,也同它一起听一听吧。”
褚钰无声地点了点头,轻轻闭上了眼睛。
夜凉如水,叮叮咚咚流淌的长河,像多情的少女哼着婉转美妙的歌儿。
……
第二日。
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阵阵啼哭之声,哭声吵闹,刺得她脑袋生疼。
眼皮沉重的厉害,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睁开。
这种情况
武韵道:“那很好,有人能够保护你,我就放心了。”
这话说得莫名,煎饼却未能咂摸出其中滋味。
“去吧,你的朋友初来此地,定有很多事情不熟悉,你既然身为主人,需要尽些地主之谊才好。”
武韵吩咐道。
煎饼很听话,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众人没能说上几句话,武韵便面露疲惫:“时辰不早了,几位风尘仆仆,不如就在此处安顿下来,好生休憩几日。”
胡逸微几人点头同意,各自离去。留下煎饼与它的“娘亲”好好说些体己话。
“娘亲,我这次回来,怎么觉着你身体虚弱了许多?”
别看煎饼嗓子粗,心思倒是分外细腻。
武韵不承认:“小东西,别瞎想。”
褚钰受到惊吓,身体瑟缩了一天,差点儿喊叫出声。
“什么……呜……”
话音刚起了个头,就被胡逸微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嘘!不要叫!它没有恶意,不要打扰人家。”
胡逸微贴在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建筑精美绝伦,仿若仙境。
几人进入会客厅稍作休息,胡逸微按捺不住好奇心,询问武韵:“那个……无意冒犯啊,我就想问问……煎饼……是你亲生的吗?”
“哈哈哈。”武韵捧腹道:“当然不是,它是我在山里捡来的。当初它被扔在草丛里,才一个拳头那么大,看着可怜又可爱,让人怪心疼的。”
胡逸微又问:“这么说,它就是只普普通通的小猫?小猫怎么会说话啊?”
武韵道:“它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沾染了灵气,开了灵智,所以有些特别。”
“煎饼?”武韵把这两个字又在嘴里重复了一遍:“小家伙,有名字啦?”
“是呀,娘亲,我有名字啦!”
煎饼欢天喜地地跳起来往武韵怀里扑。
武韵没能接住它,反而被撞了个踉跄。
“娘亲,你如今的身子怎么这样弱,以前你都能接住我的。”
“什么人?”
洞中有人发问。
胡逸微眯着眼睛朝里面看,模糊间看到一个窈窕的女子,面容颇具野性之美,身穿豹纹短裙,双腿紧凑笔直。腰身细小,耳边佩戴金属耳饰,碰撞时会发出玉石之声。
“娘亲!”
煎饼兴高采烈扑了过去,圆滚滚的身躯灵巧异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抚在褚钰面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昨天晚上的那只兕已然不知去向。
过了不久,众人纷纷转醒,几人没有多做耽搁,草草啃了几口干粮就重新上了路。
“还有多远啊,好累。”
春分体力最差,走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
“快了,快了,看到前面那个山头了吗?我娘亲就住在山洞里。”
眼看那团毛茸茸的白色身影远去,渐渐变作一个小圆点,紧接着消失不见。
武韵一直强撑着的身体骤然委顿在地,她四肢无力,胸口发出阵阵闷痛,嘴角不可抑制地渗出血沫。
……
胡逸微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
煎饼还想说什么,却被武韵打断:“与你一同前来的四个年轻人,哪一个,是被你选中的?”
煎饼道:“佩剑的那一个。”
武韵回想了一下褚钰的模样,颔首道:“确实一表人才。”
煎饼昂起骄傲的小脑袋,说:“是的哦,钰宝宝不仅长得好,还很能打呢。”
“你认得那东西?”
褚钰悄悄的问,形如做贼。
“当然认得啦,那东西,名叫兕,看起来挺凶,其实性格很温顺的。它有个爱好,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来到水边,静静的倾听流水潺潺之声。”
胡逸微答道。
褚钰觉得有趣,评价道:“呦呵,那它还挺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