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俨然只剩下季淮南一个人。
刚才安轶的话仍然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在所有人的眼里看来,都是自己对不起宋言乔,可是没有任何人了解这背后的原因。
而自己,当然也不想看到她离开。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
全都不知道。”
安轶话到此处,呼吸也紧跟着变得急促起来:“难道你对言乔的感情不过就是一场欺骗吗?”
“安轶!”
陆凛泽再次攥住了她的手,阻止着她继续要说下去的冲动。
本来还没有那么大的怒火,可就在季淮南听到安轶口中提到的宋言乔的名字,整颗心好像再也平静不了了。
季淮南扫视了安轶一番,似乎是猜到在他不在国内的这几天,面前的女人去过公寓。
“欺负人?”
嘴角不由自主的迸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季淮南陡然转过脸去,看向安轶。
话音落下,陆凛泽也犹豫了一瞬,似乎是在等待着安轶的下一句话。
“没错,季淮南总裁,我想你还不知道吧,吴姨受伤了,都是因为丁诗月!”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安轶顿时咬了咬牙,整张脸迅速皱起。
“季淮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纵容那个叫丁诗月的女人在你的公寓里随便欺负人吗?”
安轶陡然走到季淮南的面前,伴随着脚步的停格,门口却响起另外一阵声音。
“安轶!回去了。”
跟过来的人正是陆凛泽:“快到预产期了,你就别胡闹
丁诗月送走了丁氏财团的几个人以后,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撩动着窗帘,看着外面是否
有车辆进入。
每坐在沙发上一秒钟,时间就过得好快,像是如坐针毡一般的感觉,丁诗月等得越来越疲乏了。
“啪嗒。”
就在困倦来临的时候,一道开门的声音陡然在耳畔边响起。
“看来这颗药得早点用,这样才能早点安心。”
丁诗月看着玻璃瓶的透明药丸,双手愈发攥紧了。
她准备好了酒,换上了宋言乔的衣服,企图把自己变成第二个宋言乔。
“只要变成她的样子,淮南以后就会慢慢改变对我的看法。”
丁诗月这样想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穿上主卧里宋言乔睡衣的样子,缓缓地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笑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季淮南开始想关于这整件事情的对策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彻底打破了最近以来所有的平静。
“叩、叩、叩。”
伴随着这阵敲门的声响,季淮南瞬间抬起双眸,目光停格在门口的方向。
“进来。”
季淮南攥紧了手掌,脸上的情绪如同被阴霾密布,好像下一秒就要迭起狂风骤雨。
本来以为可以把她绑在身边,就算绑也要绑上一辈子,可是没想到她一直都在暗中策划离开。
这次离开了这么久,甚至毫无音讯,所有她可以去的地方,他几
乎都已经找遍了,可是却没有哪里有她的身影。
这种感觉让季淮南越来越深陷在深渊之中。
而另一边,季淮南的高级公寓里,丁诗月也开始打起了她的如意算盘。
“你放开我!”
安轶挣扎着,可是陆凛泽不再允许她继续胡闹了,陡然将她抱在怀中,朝着门外的挪步而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我会带她走的,她刚刚说的话你别介意。”
陆凛泽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匆匆撂下这句话。
什么?
眼前忽然闪过一抹异样,季淮南沉下眼眸,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冷却到了冰点。
“丁诗月?”
季淮南本来还没有怀疑到这个女人的头上,可看到安逸俨然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整个大脑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看来,那个女人果然没有告诉你。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来到你家里到底做了什么事,甚至对吴姨做了什么,你似乎
了!”
陆凛泽走到安轶的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却不料被她狠狠的甩开。
“你别管我!我还有些事情没有问清楚,在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话音撂下,安轶脸上的表情依旧强硬,她转过脸看向季淮南,目光如炬。
“说!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一抬头,丁诗月的目光瞬间触及到季淮南。
“你回来了。”
丁诗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季淮南。
那一瞬间,季淮南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错觉,面前这个女人,穿着宋言乔的衣服,用着宋言乔的化妆品花了淡淡的妆容,就连身上也有几分熟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丁诗月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了一番,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又让丁氏财团的人来布置今晚和季淮南的二人世界。
丁诗月把药丸的一半熬进了汤里,剩下的另一半,她准备放进季淮南平时喝水的杯子里。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在今天晚上彻底让季淮南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伴随着夜幕降临,整个公寓也布置得差不多了。
“季总裁,你总算是回来了。”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人是双手单手托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却异常难看的安轶。
看她来势汹汹的模样,要和季淮南进行一场争论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怎么是你?”
季淮南沉下眼眸目光转向桌面上的电脑,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如冰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