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盖得崭新漂亮的房子,他们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确定一年只收一两学费?
这让那些贵族来上学也绰绰有余了啊!
保安们打开大门,看到门外围着的人,都热情地将人给迎进去。
那灿烂的笑容、那和气的语气,让一群来报名的学生和家长都不好意思了。
进了学校后,早就有人在门口处等着了,负责带家长、孩子们到报到处报到。
乔谚编写课本时,也借鉴了不少古籍,将现代的知识给简化,这些本就有底子的官员看起来,也不是很吃力。
四月初一,天气大晴,京城第一职业技术学校相当的热闹,全校的教职工和后勤工作人员都参与到了,迎接新生的活动中。
大清早的,负责看大门的保安,将两道威严气派的大门给打开,一些早就候在学校门口的家长和学生,都探着脑袋悄悄打量。
他们这些都是离学校有些远的家庭,昨天就开始赶路,天不亮就到了学校门口,一直等待学校开门。
他们到的时候,天还黑,只能隐隐看清学校建筑和围墙的轮廓,可等天逐渐放明,他们才知道,太子妃所建的这学校是何等的雄浑壮阔。
兰宁的身手比高卓远好,若她真不乐意,早就将高卓远给踹下马了。
而高卓远已经乐傻了,两边嘴角高高地扬着,时不时嘿嘿傻笑,听得兰宁想两拳打翻这傻子。
......
经过一个月的宣传招生工作,乔谚招够了人数,甚至来报名的比预期还要多了些。
四月初一,是新生报到的日子,乔大校长走马上任,提前一天就到了学校,让太子大
“遇上值得帮助的人,我们一定要帮,但那些不值得的,就离得远远的。”
“就像今天胡玉贵一家和刚刚
的那对母女,他们自甘堕落、没有上进之心,我们再厉害也不能将朽木给雕出花来,反而,如果继续帮助他们,可能还会给自己惹上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孩子年龄小,心肠最是软,她希望儿子保存着一颗善心,却又不希望他成为圣母。
小船儿点点头,板着的小脸严肃道:“我知道的娘亲。”
他本来也就是个木匠,不会因为自己当了夫子就端架子,平易近人又会说话,马上就让一群紧张的学生和家长放松下来。
这学校好,夫子也好,不像他们以前见过的私塾先生,一身清高与傲气,恨不得拿鼻孔看他们。
报到处是学校的一座长廊,负责填写报到信息的夫子们,摆了一溜长长的桌子,坐
马车里坐着喜欢蹂躏他小脸的大舅妈,所以小船儿也不打算回马车里,和娘亲一起坐在前面。
乔谚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笑着问道:“宝贝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船儿点点头,他今天也算是体验了一下人生百态,见识到,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爹爹和娘亲那般无条件疼爱他们。
也不是所有家庭都能够随随便便就掏得出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对他们而言,实在太少,娘亲给他们的零花钱都比这多了不知多少。
这些负责接引的工作人员,都是学校的夫子,在带学生到报到处时,顺便和他们介绍一下学校。
那边是教学楼,这边是宿舍楼,还有那儿,看到没,老大一栋房子,是食堂,就是吃饭的地方,学校的厨子做饭可好吃了。
哦,你问我是教什么的?我是个木匠,负责教大家木工。
葛大有今天穿着一身媳妇儿做的新衣
裳,喜气洋洋地来招待学生和家长。
一些
活了半辈子的老人,一直没条件去上心心念念的私塾,如今家里的孩子有希望上学,他们都亲自送孩子过来。
等看清学校的规模时,他们震惊得说不出话,一双老眼情绪复杂,震惊、彷徨、憧憬与欣喜都有。
这么大的地方,难怪不叫学堂而叫什么学校,普通的学堂哪有这么大。
他们家孩子能来这种地方上学,莫不是祖宗保佑!
人守了一晚的空房。
乔谚在学校的宿舍区也给自己留了一座小院,和夫子们住的一样,她不打算在学校任教,只是偶尔来住一下。
至于她的农学课程,早在一年前,她就将课本编写好,找了几个司农寺的官员来一起研究课本。
说是研究,其实就是她给这些官员们上课,让他们将课本给理解透彻,之后也好传授给学生。
司农寺的官员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少农学经典著作,他们看得滚瓜烂熟。
那种浑身散发着臭气的人,他才不会同情他们!
母子俩坐在车辕上悠哉赶车,前面的高卓远追着兰宁跑了一会儿,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轻功,朝着兰宁的马背飞去。
之后就坐在兰宁身后,伸手环住她,扯住缰绳,二人同骑一马。
兰宁恼羞成怒地拍了高卓远两巴掌,但之后也没再挣扎,冷着张脸被他搂在怀里。
乔谚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事情稳了。
他们去街上逛街,可以随随便便就花掉好几两银子,而一两银子却可以让一个孩子上一整年的学。
这一刻小家伙明白,还有太多的人处在穷困交加的境地中,看着这些,他不会因为自己身在富裕的家庭而感到骄傲,反而有些难过。
他想帮一帮他们,可自己又太渺小了,什么都做不到。
乔谚知道儿子是个小闷葫芦,很多话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
但她也猜得出小家伙的心思,语重心长对他道:“宝贝,这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各有各的活法,我们不是神仙,帮不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