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皮肤黝黑的汉子见状立马面露期待之色的问道:“娘子,怎么样,味道如何?”
“苦,真是苦!”女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惹的那名汉子只能够不知所措的抓着脑袋,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看了一下天色,日头已经爬上了天空,尽管知道女子不太高兴,可他要上工,是真的耽搁不得。
只好舔着脸凑到那名女子面前,“娘子,我去上工了,你在家别总是忙来忙去的,好好歇歇,晒晒太阳,今天的日头可真不错,晒得人懒洋洋的。”
以前的龙威镖局能够让人感觉到明显的善意,可现在,唉,丁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他虽然很想进入镖局之中查探具体情况,而且有很大的把握不让镖局中的人发现他,可转念一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真的打草惊蛇,到时候很可能会坏事。
相比于亲自潜入龙威镖局中打探,他明显还有更好的方法。
城东一家破败的院落中,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正在院落之中清扫院子,而在院子中一间简陋的厨房中,则有一名身体黝黑的健壮汉子在来回忙碌着。
不久之后,当院子中弥漫起一股包子香味的时候,那名身体黝黑的汉子才从厨房中探出头来,那张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面孔上有着发自心底的微笑,“娘子,别扫了,快来尝尝为夫的手艺,看看为夫蒸的肉包子味道如何。”
毕竟一品小宗师冠有宗师二字,那便不是普通高手能够媲美的,毕竟是站在了九品境的巅峰,虽说无法同三境高手一样,御空而行,一瞬千里,可奔行速度也足够惊人。
从燕州飞燕城赶往陵州广陵城,其间距离足足有一千余里,可只用了一日时间,丁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广陵城城门口。
匆匆缴纳了入城税,丁牧便借着夜色,一闪而逝,熟门熟路的穿梭在广陵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丁牧在广陵城中待了大半年,对广陵城中的一切自然很熟悉。
他先是来到三年前的龙威镖局所在之地,镖局之中灯火通明,门口两座石狮子一如往常,雄壮威武,带着几分慑人的凶悍气焰。
丁牧丢下一粒碎银子,当即起身离开。
店小二刚将一壶烈酒端上来,就看到离开的丁牧,叫了一声,可是丁牧却没有应答。
那名店小二只好收下银子,摇了摇头,重新把酒端回去,未了,还呢喃了一句,“奇怪,真奇怪!”
除了这家酒楼,丁牧抬头辨认了一下方向,随后便聚真元于双足,以此来加快他的脚程,马不停蹄的向着陵州广陵城赶去。
他听到的那个消息,也实在是奇怪了一些,龙威镖局三日后将改名为胜威镖局,同时摘下江陵燕三州最大镖局这一桂冠。
说完,汉子就走出了厨房,向院门口走去。
只是他刚推开院门,却停下了身子,在他的视野中,院门口站着一名身形略显消瘦的年轻人,年轻人穿着淡蓝色衣衫,一身气度极为不凡,只是和他那一身不凡气度格格不入的是,那名年轻人的背脊微微有些佝偻。
“请问你找谁?”皮肤黝黑的汉子看到自家门口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年轻人,当即绷紧了身体,他满怀戒备的盯着面
那名长相清秀的女子听见自己夫君的呼唤,抬头嫣然一笑,她将扫帚轻轻放下,然后用水洗了一下手,这才走向厨房。
看到那名黝黑汉子因为忙碌,额头上挂上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汗珠,她温柔的举起袖子,将汗珠给抹去,“夫君,都说了让你歇着,歇着,你就是不听,非得给我蒸一笼包子,看看累坏了吧!今天米铺不是开工吗?要不你给工头说一声,明天再去吧,这才初五,哪里有开工这么早的道理。”
黝黑汉子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拿了一只包子,递给她面前的女子,看着女子接下包子,这才说道:“娘子,不碍事的,你家夫君之前时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扛几袋大米,可轻松了。再说,那工头对我不错,我也不好让他为难。”
女子白了一眼黝黑汉子,“是!是!是!什么都是你有理,我这不是怕你累坏了嘛!”
说完气呼呼的咬了一口包子。
只是龙威镖局的牌匾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樽比之前龙威镖局更大的匾额,匾额上书四个大字,胜威镖局。
在匾额的下方,站着两名体形高大,凶神恶煞的大汉。
他们看到丁牧一个劲的透过镖局门口,往里张望,顿时不客气的挡在了丁牧身前,“小子,不想死的话,就走远点。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岂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丁牧连忙退后,嘴里呢喃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
以前的龙威镖局可不是这样的,门口放着两只恶狗,这样的作风绝对不是待人和善的刘远山能够做出来的安排。
这个消息对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对丁牧来说,那就是奇怪的很了。
好好地龙威镖局,竟然要改名为胜威镖局,这一个胜字,不是说明了很多问题吗?
龙威镖局是不是改名为胜威镖局,丁牧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龙威镖局总镖头刘远山夫妇的安危。
刘婷留在箭竹山上学医,将她父母刘远山和柳如云托付给他照顾,若是刘远山夫妇俩出现什么问题,那他丁牧如何对刘婷交代。
一名一品小宗师全力赶路,速度有多快,普通的劣质大马,肯定是追不上的,恐怕只有各种宝驹能够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