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外公当时是怎么说的我，他的表情应该很愤怒，我还记得他一把把我甩开，摔倒在地的样子，当时我委屈了很久。
但是站在现在的角度想，我的确不对。就像之前讲过的，在精神病院里的那个叫家豪的狠人，可能就是那时候的自己那样的心态。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
其实，被我打破头的那个人，感觉他妈妈有点懦弱。当然，我并不是指这件事，那件事我不想讲，我不想再伤害她了，就算不提名字我也不想讲。
后来，也不知道是过了几年，有一次偶遇他们母子上街，他妈妈的态度让我感觉很惭愧。开始只是同路，他妈妈主动和我聊天，语气温柔，平易近人，没有一点点生气的意思。她一点也没有提他儿子受伤的事情，反而让我们有时候可以一起玩耍。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很多人作为一句座右铭，或者是在被欺负或受委屈的时候常常被用来立下誓言。但是这句话不仅仅是这样的，它应该也是一种现象的描述。记得那时候的农村，有些人强势得，让人看到他的影子都会心生畏惧，而也有
然后我还记得，在那所学校里，我经常在下课或者放学的时候，趴在地上去捡别人削断掉的铅笔笔芯，那些笔芯把它们放在芦苇杆里面，也能勉强能写。
然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在放学的时候，我和其中一个同学打了一架，然后我几乎就变成了过街的老鼠。
我记得那天，我大舅舅还在家里，也许是看出了我身上有伤，最后我把打架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和我打架的那个人却是老师的侄子。
第二天的时候，还是我大舅舅送我去的学校。不知道他当时跟老师说的什么，最后我还是进了教室。虽然那老师也有低下头来问我为什么打架，虽然他的语气还是很轻柔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我当时并没有回答。
其实那个老师应该还是有作为一个老师的骄傲和基本道德的，他并没有为难我。
那一年，我在附近的一所私人学校读书。离我外公家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个学校男女都是一个厕所，那还是之前养猪的地方改的。到最后才把男女厕所隔开的。
那一年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直到现在我都感到惋惜。我现在也不记得是哪一年发生的事情，还是我后来听别人说的。
我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那女孩的名字，但是我居然还记得她的笑容。我还记得她的有一只眼睛的眼黑部分，有一个不小的白点。
那女孩是抱养的，但他的哥哥却对她很好。事情的起因是有一个男生欺负她，她找了她哥哥告状，然后她哥哥就把那男生打伤了。我不知道当时乡村是谁在调解，我也只是听说，听说好几个人找到了女孩的家里，女孩当时一个人在家，听说别人是来抓她哥哥的还是什么，她居然抱着农药瓶威胁人家，最后可能是那些人不相信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敢喝农药，最后那个女孩子就死了，中毒死的。
后来也见过他哥哥一次，那时候他哥哥也没有读书了，小学应该都没有读完。
但是，我不记得了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受到了其他很多同学的排挤和欺负。我还记得，就在下课的时候，有个女生吐口水直接吐到了我的耳朵里面，但是，我却只是忍耐。
而且并不只是学生，还有些大人。常常在我经过的时候指指点点就不提了。有一次，那是一个插秧的季节，我路过那块水田，我听到有人在说我什么，但我并没有理会，但是有人朝着我面前扔东西，虽然并没有直接扔在我身上，却溅了我一身的泥水。
其实，我应该猜到了什么原因。以前一个村里面，很多都是一个姓的，有可能是一个祖上传下来的。即便后来分了家，他们其实也会经常走动，比如说平常干农活的时候，就会经常相互请客帮忙。同样的，他们有时候会很排外，而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外人，尽管那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可能是我当时把那个同学打得有点狠吧，竟然很多大人都知道我，都认识我。
另外还有一个同学，如果站在现在的角度上讲，是我不应该的，但是当时的我，居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起因是什么我忘记了，当时并没有发生冲突。但是回家之后我却又记恨上了，他家比我远，他走在后面，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比较大的鹅卵石砸在了他的头上。当时就把他的头打破了，一直在流血，而我居然还有点还没解气的样子，还想继续，幸好被我外公呵斥住了，还是我外公亲自把他送回的家。
几十年了，如果不是刻意回忆小时候的事情，我可能已经快忘记了，但是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可惜，那么天真，那么善良，却就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没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为她主持过公道。
然后，其实在那一年，我也过得并不好。
小时候，我只知道我外公脾气很差，但是近两年相处，我觉得，我外公的性格有点像鲁迅笔下的阿q，而且感觉，那个时代的人，特别是乡里人，感觉他们的性格都像阿q。
记得那时候没少挨我外公的骂，但是印象中并没有拿棍子打我的时候，最多只是用手指的关节敲我脑袋。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感觉自己委屈。记得有一次，去小卖部买了一支圆珠笔的笔芯，但是回来的时候发现不好写，然后就这样，我外公都会大发脾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按照他说的，我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找那个老板换一支，为什么不教我怎么应对，却只是一味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