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语可以说是极为毒辣猖狂,既声明了自己占着理儿,是你们江州武术协会理亏。
又在最后以假设反问,故意以嚣张的言语挑衅。
让江州武术协会颜面尽失,却又无可奈何。
梁振声气的浑身都哆嗦了,又不知如何回应,一时竟哑口无言,大有当场憋出内伤的兆显。
“哦对了,老梁,上次在省城,总会长可是亲自提笔,为你,以及你们江州武术协会,挥毫做了一幅墨家,以资鼓励呢,怎么没见你挂出来啊?”
接待大厅内,那十二名万州来的精英也走了出来,一个个趾高气昂,站在人家的地面上,却个个喧宾夺主,半点面子都没给江州武术协会留下,可谓极尽嘲讽之能事。
“诸位,不要太过份了,别忘了你们现在是站在我江州武术协会的地头上!”
正是这时候,梁振声从楼上下来。
抬头看到高永昌五人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分明是刚被人打过。
再听到万州这群人口中所出话语如此尖酸刻薄,他的脸色早已铁青,话语间也透着警告之意,胸中的怒火,早已腾腾而起。
动静这么大,屋内和院中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了,向着这边走来。
江州武术协会的人一个个脸色都极为难看,毕竟这可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
但张清风的身份摆在那里,实力也不容质疑,反手一个大嘴巴子,高教官的大槽牙都毁了三颗,谁敢往前冲?
即便有一些气性较大的人,也只是眸中喷火,双拳紧握而已,甚至都没敢吱声。
毕竟张清风的嚣张跋扈,可是谁都能看出来的,这种人不能随便招惹,他可能逮谁咬谁。
弄的别人一时草率,今天可真要被你害惨了!
“张会长,误会,误会啊!”
心下暗自叫苦,高永昌没敢怠慢,立刻就满脸堆笑了迎了上去,慌不迭地解释:“刚才我就只是和张会长开个玩笑而已,您老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
“啪!”
“嗷呜……”
“字好,词好,关键意境太贴切了,这样的墨宝若是不挂出来,岂不是暴殄天物了么?”
这番话语一出,梁振声气的老脸通红,恨不能立刻找条地缝
看到从车里钻出来的人是张清风,高永昌立马就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张清风是什么人?岂是他能招惹的?
论身份地位,他不过就是江州武术协会的一个教官而已,但人家张清风却是万州武术协会的会长。
且其背后的张家,据说在万州也相当于江州的梁家,绝对的顶流豪门,势力强大。
论实力层次,他连暗劲巅峰都没到,人家却早就已经跨入内劲阶段了,一只手都能把高永昌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见梁振声被堵的无言以对,张清风却仍没打算放过,仍然不依不饶。
说到一半,他抬手向里面的一层接待大厅遥遥一指,点头便接道:“我看正对着大门的那堵白墙就不错嘛,正好挂在那里。”
“不管是谁来了你们江州武术协会,抬头就能看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副以资勉励的墨宝上,总会长写的好像是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百无一用,恬不知耻!”
“过份?老梁啊,我看你是正好说反了吧?”
张清风也正在气头上呢,斜眼瞄了梁振声一眼,毫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本会长还没下车,你们江州武术协会的人就凶神恶煞地扑上来。”
“一个个喊打喊杀,叫嚣着说要让本会长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就凭这一点,本会长没当场废了他们,已经是很大度,很客气了,你现在跟我说过份?”
“另外,即便这是在你们江州武术协会的地头上又如何?别说这件事你们不占理了,即便你们占着理儿,本会长心情不爽,在这里发个飙,又有何不可?”
“会长来了!”
“什么情况这是?江州武术协会的人还敢冲撞我们会长不成?简直活腻歪了!”
“一群歪瓜裂枣,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如今自取其辱,纯属活该。”
“依我看哪,总会这次下达的任务,就没敢要算上江州这一份,有总会派来的高手和我们万州的精英联手,足以完成任务了。”
“没错,拉上他们,也只是跟着我们分功劳而已,太特么不要脸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张某和你很熟吗?你有资格跟我开玩笑吗?再敢有下次,腿都给你打折了!”
没等他说完,张清风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满脸的傲然之色,就仿佛是在教训家奴一般。
高永昌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整个身形凌空倒飞了出去。
足有四五米后才扑通一声跌翻在地,刚起身,张嘴哇的一下就吐出了三颗和着血的大槽牙。
半边脸,更是肉眼可见地迅速肿了起来,看起来就跟蒸馒头一样一样的。
关键张清风此人性情乖张,骄奢跋扈,上次在省总会的时候,高永昌又不是没见识过。
连江州武术协会的会长梁振声被他挤兑都只能忍气吞声,这下倒好,自己居然叫人上去揍他,还骂他是瞎了眼的狗东西,要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特么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花样作死啊!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的时候,高永昌的整张脸都已经被吓的煞白如纸了,心里悔的肠子都是青的。
你说你一个堂堂万州武术协会的会长,没事开辆这样的破车装什么低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