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白鼠帮和白虎帮在厂房里打得火热。
没多久白虎就被祁甲擒住,他的手下也接连被打趴。
见势不妙,杜淳掏出早就藏在身后的手枪对准祁甲脑袋开了一枪。
好在祁墨发现及时冲上前推开祁甲。
只是他速度没有子弹快,原本朝祁甲脑袋射去的子弹直直穿进他大臂里。
“走开!不要过来呜呜呜……”
鲜血沿着刺进肉中的刺渗出,纪非白无助往后退。
“阿墨,救我,救救我呜呜呜……”
“走开,走开,你们不要过来,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身子不停往后缩,纪非白手突然摸到之前被祁墨丢下床的匕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跌坐在地上的纪非白连连后退,梦里这些荆棘刺得他太痛。
“走开,不要过来!”纪非白挥手大喊。
可荆棘越长越多,从天花板上,从床底下,很快布满整个房间。
荆棘犹如灵活的黑蛇,带着尖锐的刺,一根根插进他的皮肤里。
“阿墨,回来,别丢下我,阿墨!”纪非白依旧扑跪在地上哭诉祈求。
“轰隆!”
“阿墨!!!”
又是一阵雷鸣声,纪非白从梦中惊醒。
“呼呼呼呼~”纪非白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祁甲赶忙应下,“是。”
情急之下祁墨先给纪非白止住血,接着抱起他往外狂奔。
后来祁甲安排几十辆车在前面开道将积水排开,自己则载着纪非白和祁墨紧随其后。
积水快淹没轮胎,眼看前面车
“哥!你这是干什么?哥,醒醒!”
纪非白已经昏迷,两条手臂上刀口无数,深深浅浅,都还在往外冒血。
他面色惨白,上半身被祁墨抱起来时地上已经淌了不少鲜血。
“哥!纪非白!你这是干什么啊啊啊啊……”
鼻尖酸涩,双眼通红,泪水夺眶而出。
大雨连续下了好几个时辰,路面被大水淹没,祁甲开车绕了好几条道才将祁墨送到家。
怕纪非白发现他身上的伤,祁墨进门时没有脱下外套,换了鞋便径直往楼上房间走。
麻药渐褪,手臂开始隐隐作痛。
祁墨站在房门口调整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事人。
轻轻推开房门,他脚步放轻,房间依旧只开着床头灯,但床上却没有纪非白身影。
“轰隆!”
半夜,雷声伴随闪电,将昏暗的房间照得敞亮。
“不要,不要,阿墨不要走!”
躺在床上的纪非白两手死死揪着被子,额头布满汗水,眉头紧拧,在噩梦中苦苦挣扎。
又是那个梦,梦中迷雾渐渐消散,隔在两人中间的悬崖距离缩小。
杜淳则借此机会拉上白虎迅速遁逃。
“回家。”麻药还没过 ,现在的祁墨感受不到疼痛,头也没回往外走。
今夜天气恶劣,他怕纪非白一个人睡会害怕,他得回去看看才能安心。
知道他说一不二,医生也没再劝阻,对着他的背影叮嘱道:“老大,记得伤口别碰水,这段时间也不要剧烈运动以免伤口裂开。”
“知道了。”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握起匕首疯狂往自己身上割。
见荆棘碰到锋利的匕首,低吟一声又缩回去,纪非白下手越发狠毒。
但平静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边痛吟一边自残,刀刀到肉,鲜血直流……
“老大,您身上还有伤,您要去哪?”
白鼠帮急症室里,伤口刚包扎好祁墨就迫不及待站起身,给他包扎的医生紧张道。
“啊!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表情惊恐的纪非白低头时自己已经浑身是血。
他一边哭一边往自己身上抓,想把那些刺进肉中的刺拔出来。
疼,太疼了!
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那些荆棘死死缠绕他的手臂,怎么都拔不出来。
“轰隆!啪啪啪啪……”雷雨交加,大雨拍打玻璃发出声响,今夜的雨下的格外大。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纪非白转头才发现祁墨还没回来,筋疲力尽的脸庞浮现担忧。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出查看,他脚刚碰到地面脑袋便一阵晕眩,他站不稳直直跌坐下去。
狂甩脑袋,纪非白抬头便瞧见有东西破开地板生长出来,速度极快,是他梦中困住他的荆棘。
努力眨眼又不停用手揉搓,纪非白视线明朗时那些荆棘像长了眼睛朝他袭来。
祁墨慌乱至极,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颤抖。
“老大,有何吩咐?”
“阿甲,备车,联系最近的医院,快!”
“可是老大,现在路面积水……”
祁墨没耐心朝他大吼,“那就给我想办法!我哥自杀,现在失血过多,等不了了!”
祁墨眉头微蹙,见卫生间灯也是暗的,疑惑往床边走。
走到床边看到对面地面上有一只手。
他以为纪非白是睡觉不安分掉下床,宠溺笑着摇摇头往另一侧走。
在床尾走两步见地上的纪非白身上白衬衫被鲜血染红,手上还握着匕首。
祁墨脑袋嗡的一声作响,笑容僵在脸上,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地上的纪非白抱起来。
困住他的荆棘却越来越多,紧勒着他的脖子都快喘不过气来。
这次祁墨不再朝他走来,而是盯着他往后倒退。
他脸上的面具依旧是笑脸,不过却笑得得意。
“哥,你不要我,我离开不正好如你所愿么呵呵呵……”
“不,不是这样的阿墨,阿墨,你别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