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请假去买回来吧，反正作为厂长千金也不缺那点公分，还有煤油灯瓶子里的煤油，是之前我自己掏钱买的，你也得补上。”
赵菁和楚玉对视了一眼，神烦。
沈瑶所表达的要求没问题，赵菁也愿意赔偿。
只是那话里话外的，怎么听怎么难听。
“沈瑶，你也说了赵菁不差那三瓜两枣，不可能贪图你的这点小东西，请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赵菁听着楚玉细心的叮嘱，心中暖暖的，忍不住打趣她。
“这有什么怕的？我问心无愧，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楚玉理所应当的说道，还带着点骄傲。
“谢谢你，楚玉。”
重生后，赵菁最多的信任和温暖都来自于楚玉，她还总能给自己带来欢乐。
楚玉穿好衣服走到赵菁身边，“赵菁，你是要去上厕所吗？”
“嗯。”赵菁不由得庆幸自己不算太急，不然就要闹笑话了。
“走吧，我陪你去。”楚玉说着挽住赵菁手臂，另一只手支着手电筒。
“赵菁，周晓柔肯定是因为嫉妒你才会故意把你要去当官的事情到处说的，目的就是让你丢脸难堪，你别放在心上，否则你的敌人会笑得很开心的。”
返回时，楚玉试探的说道。
话没出口，看见卫城明显不对劲的眼睛，说不出口了。
她猜测是傍晚发生的事引起的，再向庄孝理看去，没看出什么痕迹来。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卫知青，庄知青，你们怎么还没睡啊？我一出来就看见两个黑色的人影，差点吓死我了。”
“我和庄知青睡不着，就起来说说话，没想到造成了误会。”
卫城解释。
她非常幽怨的看着楚玉，直看得楚玉莫名其妙。
问她，她也不说。
昨晚赵菁又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着的。
后来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
将床边整齐摆放的，哪怕在黑夜中也白得晃人眼的白衬衫粗鲁的穿在身上。
确实很合身。
耳边恍惚的响起赵菁结结巴巴说给他买了白衬衫的话，唇紧紧抿起。
几分钟后，顾洲脱下白衬衫，小心叠好放在房梁上挂着的布包里。
而后捞起破得快成条线状物的衣服又出了门。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知青点的人都被吵醒，都披着外衣打着手电筒匆匆跑出来。
还有慢的，提着煤油灯。
屋外亮堂起来，十来个知青看着赵菁狼狈的坐在地上。
楚玉当即刺了回去，沈瑶被气得拉上被子把头蒙上睡了。
赵菁见楚玉没吃亏，专心处理地上的玻璃片。
牛棚。
顾洲静默的躺着，明明很疲惫，却睁眼看着并不结实的屋顶。
不知过了多久，他翻身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
走回房间门口，赵菁闻到浓郁的煤油味，这才想起煤油灯被自己摔碎了。
“楚玉，你帮我照下亮，我把煤油灯的碎片清理下。”
赵菁侧头对楚玉说道，然后刦拿来扫帚扫玻璃碎片。
“赵菁，我们只有这一个没有等，今天晚上可以忍过去，但明天晚上怎么办？”
黑洞洞的房间里传来沈瑶刻薄的声音。
赵菁平日里是不起夜的，今天这么反常。
在她看来，就是赵菁心里不舒服，睡不着。
“不过现在好了，周晓柔被被送走了，按照这种情况，至少能安静好几个月。
不过你也得小心，听说赵小柱在家里挺受宠的，就怕他老子娘找不到人撒气，记恨在你身上。”
“我知道，倒是你，跟我走得这么近，你不怕啊？”
弄清楚情况，赵菁看着被吵醒的众人，心中觉得有点难为情。
“对不起，打扰大家睡觉了，是我没弄清楚情况。”
她礼貌道歉。
“没事，这种事就是个大男人遇见都会害怕的。”
“没事就好，我们继续去睡觉吧。”
走到向阳大队和青山大队中间的河边，一个起越跳了进去。
冰凉的河水将他淹没，半露的月亮在河面点了零星的碎光。
“哗啦”一声，顾洲露出水面，脑中的人影也随着水滴滑落，彻底消失不见。
……
早上，赵菁是被楚玉叫醒的。
惊恐的看着卫城和庄孝理的方向。
“赵知青，抱歉，我们吓到你了。”
卫城诚恳道歉。
赵菁看清是卫城和庄孝理，终于冷静下来。
她想大声质问两个人干什么大半夜在这里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