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真倒霉!”大胡子多少有一点愧疚之心。
“这个地方真是奇妙!”龙鱼捏着下巴思考。
雨凡猜测:“这里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龙宫?”
“这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龙鱼说着目光搜索并发现不远处有一扇白玉石屏风,只看到顶端一小部分,下面大部分被高大的珊瑚礁遮挡。
四人鱼贯而行,穿过石径,前方白玉屏风下面陈列着白玉鱼床,而在床上侧身面部朝内躺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绝世容颜的女人。
龙鱼有些性急,已经跑出牢房,走到楼梯拐弯处,观察着上方通道。待大家集合,才当先小心翼翼向上爬登。
这里面的通道纵横交错,十分复杂,四人一通胡乱走,来到一间大殿。雨凡记起,他们就是在这间大殿被那个青铜面具人拷问。
大胡子走到大殿中央停下。石板上雕刻有一幅栩栩如生的追尾鱼图案,而鱼的眼睛,一只是块红宝石,一只是块蓝宝石,红绿宝石在黑暗里交相辉映。他心生贪念,还想顺手牵羊据两颗宝石为己有。他像中了魔一样,跪在地上好似施出浑身力气用刀撬动。贪念在他心里早已成熟,成为坚强无比而无可动摇的信念。
“大胡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这些破烂玩意儿!”龙鱼十分不解。
“不用管我们,你们先走吧。”大胡子大忙之中,头也不抬的说。
蛮夫听着这声响好像犯起困,打了一个哈欠,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对于蛮夫,龙鱼敲击出的有节奏的声音就是催眠曲。
雨凡一眼就看见蛮夫腰间的钥匙,喊:“钥匙……”
龙鱼也看见了,停止奏乐,把刀伸过去,想要把钥匙挑过来,结果挑了三次都没有成攻。
大胡子走过来说:“我来试试。”
“你的眼神还不如我。”龙鱼不服说。
“我来!”大胡子大步走到龙鱼面前,左手捏住他的下巴,把脸扭过来,而后右手狠狠给了一个响亮耳光。
龙鱼倒在地上,瞬间双目被赋予神灵,他整个人都活了,坐起身,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说:“看见没有,再美丽的面孔也不能将我诱惑。我最大的优点是从来不吹牛。”说完起身坐在石凳上开始沉默。
大胡子微微一笑,说:“这种酷刑,你们还是第一次体验吧?”
“酷刑?”雨凡不禁发问,“看美女也是酷刑?”
“那当然,有时候比杀了你还痛苦。”大胡子进一步解释,说,“当欲望不能满足时,你会不会感觉非常痛苦?”
大胡子和贝利都很从容地用手遮住眼睛,他们好像已经司空见惯,早已学到最简单有效的应急方法。雨凡直接将头埋起来,面壁思过。那个女人越靠近,龙鱼越丑态毕露,大脑空白,天地间只剩这一张如月光般的脸庞。
“你们三个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女子口吐芬芳,话音极为温柔,充满磁性和诱惑力。
“你太美丽,我们无福消受。”大胡子说。
“啊——”
龙鱼挥手示以离开时,那女人忽然说:“你们好大胆,尽管闯入我的寝宫。”说完身体啸然而起,漂浮在高处,右手一挥,潮水涌动。
四人的头部顷刻置于水中,无不感到窒息难耐。在他们即将溺水而亡时,美丽女人又一挥手,潮水退去,他们又变得呼吸顺畅。他们仍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
雨凡微微睁开一点眼睛,看见那女人正瞅着龙鱼不放,忙又将眼睛紧闭。
“我看看你们能忍到何
雨凡劝说:“大胡子,还是算了吧,过会儿被发现,谁也逃不掉。”
“与其两手空空地离开,还不如待在牢里。”大胡子说,“我们父子什么都没有了,我必须找条活……”
身下地板S纹路微微泛光,突然一分,四人全部悬空坠落。
四人落入水中,沉到水底。眼前一片光亮,可以看见光亮里的一切。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珊瑚一片连着一片,远远望去像鲜花铺锦。他们走进光亮。这是一个浅水区,水面只到脚裸位置。珊瑚海间有一条小石径,十几根玉柱夹道而立。
“大胡子,你看你干的好事。”龙鱼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可是用刀高手,”大胡子神秘一笑,说,“我是刀圣!”
龙鱼感觉他比自己还能吹牛,但还是把刀交给他。
大胡子旋转一个圈,将刀一刺,刺进小环,说:“这叫仙人指路。”
说完再一刺一挑,钥匙已经挂在刀尖,说,“这叫愿者上钩。”
说完将刀一抬一撤,钥匙已经到手,说:“这叫探囊取物。”说完打开牢房的门说,“儿子,我们也逃命吧。”
“有道理。”雨凡想到在海岛上见到这个女人时的感受就如同施以酷刑。
“这里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龙鱼脾气爆发了,捡起那把刀,疯狂地砍着铁栏。
“住手!”
蛮夫手持铁榔头走过来,说,“快停下!”
“我就是不停!”龙鱼靠后一点,继续敲打铁栏,像奏乐似的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女人一弯腰,张开嘴巴,突然发出一声持长而尖锐的声音,像美人鱼的唤令,像一根无形的绣花针,刺入四人的耳膜,继而贯穿大脑。她以这种方式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而后,缓步离开。
脚步声渐远。
“雨凡,她已经走了。”大胡子一边掏耳朵,一边说。
雨凡缓慢地转过身,龙鱼像木偶一般站着,眼神空洞,口吐白沫,嘴里不断发出:“嗤……”
“草帽大叔……”雨凡呼唤了几声,龙鱼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