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恶魔在诱惑你前行。”茉莉说,“当你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当船行到雷霆之境的中心位置,巨大的风浪就会来临,而后一举将船只吞噬。”
雨凡没有说话,心中默默祈祷。
“说得够吓人的。”龙鱼说,“茉莉小姐,你有应对办法吗?”
“没有。”茉莉说,“能否顺利通过雷霆之境全靠雨凡了。胜利只属于拥有勇气勇往直前的人。勇气会打败海魔的怒焰。”
“总是说一些虚话,我们需要切实可行的方法。”龙鱼说,“可不可以绕道?”
龙鱼拿着望远镜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人的穿着,他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一身军装,刚才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
一只小船靠近那个人,两名船员把那人拉上小船。之后,一名船员划动船桨返回大船,另一名船员已经展开抢救。在那人吐了好几口海水后,那人终于咳嗽一声,睁开眼。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大概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名军人在甲板上躺着,两眼痴呆地望着天空,好像他的灵魂已经出窍,只剩下一副皮囊。
茉莉走到跟前,蹲下身,说:“你需要帮助吗?”
“神啊……没了……全没了……”
“当然是真的。”
龙鱼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心里满是愧疚,用被子遮住脸,流下悔恨的泪水。
大船继续航行,这个不该发生的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海面上漂浮着一个人。龙鱼最早发现了,并没有施救,他认为这又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海盗。茉莉看见了,立刻让停船实施救援。
“你说过善良不会有好报应。”龙鱼对茉莉说。
“无法绕道。”茉莉说:“前往莫尼点必须经过魔鬼海峡,雷霆之境完全占据了海峡。我们很快就会进入海峡,你会看到神灵大陆的海岸线。”
“不想在听你显示神的威力。”龙鱼走向船舱说,“我还是考虑一下,晚上吃土豆,还是面包。”
那名军人被抬进船舱,放在铺着一块麻布的甲板。当船员都离开了,那名军人才睁开了眼,显得很精神,神智很正常,见船舱里没有其他人,便站起身,一脸笑容,好像他之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他在船舱里来回踱了踱步,像在思考问题,忽然脸上笑容一绽,好像问题已经迎刃而解。而后,他在船舱四处走,直到来到炊事间才停步。桌子上放着餐盘,用铁皮锅盖盖着,他拿掉铁皮锅盖,见盘子里有一条煎鱼,脸上露出欢喜,下手大口吃起,直到吃光才离开,回到原来的卧榻躺下睡觉。
那名军人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头脑混沌,说着不着边际的傻话。
“清醒一下!”茉莉拍了拍军人的脸颊,说,“可以把你的遭遇跟我们讲讲吗?”
军人没有反应,厌烦这个世界似的闭上眼睛。
“先把他抬进房间休息吧。”茉莉对两名船员说。
雨凡望着远方说:“我们已经到大雷霆之境的边缘,为何这样安静,风浪好像比之前经过的地方还小。”
“那得看对谁?”茉莉说。
“你不觉得他有可能是一个海盗?”龙鱼说。
“他不是海盗。”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看他的穿着。”茉莉说,“他穿的是一身海军服,所以我断定他是一名军人,而且是一名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