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面铜镜可以让陈七七照一照,估计他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了。
头发蓬松的披散在肩膀上,眼皮和脸皮肿的像个猪头。
陈一帆的情况和陈七七不遑多让。整个躯体不是靠腿支撑起来的,而是靠绑在身上的绳索拖住的。
黄彩莲问道:“你们为什么要亵渎南蛇墓,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免得再遭受皮肉之苦。”
陈七七虚弱的道:“我们只是路过黎松岭,刚好看见南蛇墓,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是,奥雅”,黄蛇颔首答道。
……
南蛇大牢中。
黄彩莲正拿着金鞭用力抽打着陈七七,这个时候她不敢有半点包庇之意,只能对陈七七他们使出自己残忍的手段。
因为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哪个弟子是紫蛇的眼线。
“经赤链蛇刘步三审查,这两人乃是黄蛇长老的手下,还请奥雅决断。”紫蛇长老咄咄逼人。
“这两个小兔崽子,我好心救你们一命,你们居然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黄蛇长老心道。
“是属下失职,请求奥雅给我三天时间,我定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黄蛇长老道。
“这还用查吗?当夜两个黎民去祭拜时亲眼所见。”紫蛇长老说话间一直观察着符康艾。
“我以为还是需要查一下的好,事情不查清楚,难免会冤枉无辜村民。”白蛇长老解围道。
“我们兄弟就是那有缘之人。”陈一帆沾沾自喜道。
陈七七突然听到地面上有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做了个嘘的手势。
只听外面一人喊道:“大胆盗墓贼,竟然闯我南蛇墓,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我们逃不掉了。”陈七七心知洞穴狭小且自己在洞内,万万是逃不掉了。
刘步三一行人押着陈七七陈一帆回到南蛇派,将他们关进了南蛇大牢。
黄彩莲不以为意,吩咐左右道:“这两个盗墓贼明天要实施火刑。好生看管他们,出了任何差池拿你们是问。”
左右点头称是,哪敢不从。
陈七七他们听到后不禁汗毛竖起。
……
南蛇派祠堂。
“南蛇墓墓内有光?”紫蛇长老满脸狐疑:“你带领一队弟子去南蛇墓查看虚实。”
“是。”刘步三道。
.....
符南蛇墓下洞穴。
陈一帆拿起用木头做的弓箭,将竹子做的箭弦搭在弓箭上,做一个瞄准的姿势,道:“这些兵器能杀人吗?”
黄彩莲缓缓走到陈一帆面前,眼神泛起了泪花,柔声问道:“坟墓左侧的洞穴是怎么回事,你说。”
“我也是身不由自己才对你们动此大刑,希望你不要怪我。”,还没等陈一帆答复,黄彩莲附耳低声说道。
“不怪…我们是祭拜南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机关,自动打开了洞穴。”,陈一帆有气无力的道。
“是不是盗取了洞穴中的宝物遗物?”,黄彩莲继续说道。
陈一帆道:“哪有什么宝物?”
如果自己由于包庇被紫蛇再告上一状,自己不但长老的位置坐不稳,可能连性命也没有办法保住。
金鞭朝着陈七七的前胸,后背,面颊和大腿处努力不懈的招呼着。
陈七七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起初还因遭受不住金鞭的力道而哀嚎不止,打了半个时辰后,躯体、面颊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黄彩莲,心想:这是那个接连救助自己的黄彩莲吗?怎么会变成如此凶狠模样?
“亵渎我神灵者杀,不用查了。”符康艾一字一顿的道。
“黄蛇,这件事你去办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如若有包庇之意……”
符康艾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却把黄蛇长老吓得汗流浃背。
而立在左侧的紫蛇长老却心中为之一振,用睥睨的眼神看着黄蛇。
白蛇长老白一道想出言辩解,但看奥雅正在气头上,也低头唯唯诺诺连大气不敢喘一声。
......
翌日,南蛇派议事堂。
南蛇派首领(黎民称首领为奥雅)符康艾端坐在刻有蟒蛇纹的木椅上。他面色苍白,眼神阴郁,有一种鬼魅的恐怖感。
“大奥雅,昨夜正值三月三节,有两个黎人趁着我派守卫不严跑去黎松岭南蛇墓盗墓。”紫蛇长老道。
“是谁这么大胆子?!盗墓居然盗到了我黎族之神头上。”符康艾道。
两个“盗贼”被装入两个柳条编织的筐中,筐内装满了易燃的干柴,又从头到脚浇上了松脂。
两人披散着头发,身上脸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人们已经无法辨认出这两人的真实面貌。
两位南蛇派弟子分别手持火把站在箩筐旁边。
黄彩莲朗声道:“这两个盗贼陈七七、陈一帆趁三月三节我派中防卫疏松,闯入黎族之神符南蛇陵墓,破坏墓体,盗走宝物。亵渎神灵,辱没先祖,今日执行火刑,以儆效尤。后续有犯我神灵者,犹如此二子。”
“符南蛇当初就是靠这些简陋的工具率领黎民杀了明军三千多人。”陈七七道。
“佩服佩服。”陈一帆咂了咂嘴道。
“一帆,你说这坟墓的机关是谁留下的?”陈七七疑惑道。
“应该是当时一起起义的黎民特意将南蛇墓建于他生前常居住的洞穴之上,又怕黎民经常闯入南蛇洞穴,故而设了个机关。”陈一帆道。
“可能就是这样吧。又或许是南蛇临死前发现《南蛇手记》仍在洞穴中,所以留下遗嘱将墓设于洞穴之上。设置机关,以便于有缘之人取走《南蛇手记》。”陈七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