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她只能依靠自己一个人。
顾清川的眼眸深沉如墨,眼底是时禾勉强镇定的面容。
顾清川轻轻撩拨着时禾的头发,像是要把属于薄夜的痕迹全部擦除。
“夫人,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时禾努力挣扎着,“你到底想做什么。”
薄夜收回手,双眉紧锁,最后沉沉道:“我明白了,我会让她亲自跟你道歉的。”
直到听见关门声,时禾才微微放松了心情。
只是这还没放松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落锁的声响。
时禾蹙眉,“你锁门干什么。”
顾清川一脸无辜,声音慵懒,“这不是刚刚夫人提醒了我,所以我就立刻执行了。”
时禾甚至还想多放把火。
顾清川想给时禾一个警告的眼神,却发现对方看不见。
顾清川深吸一口气,垂着眼皮,“毕竟我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没礼貌。”
薄夜自知理亏,手不自然地放在领口松一松,“抱歉,是我唐突了。”
薄夜略过顾清川,径直走向时禾,大手自然地覆上时禾的头顶揉一揉,“我还有个会,就不在家吃饭了。”
“张开一点。”
“我不要,难受。”
“你听话一点,等弄完了就舒服了。”
薄夜在门外听着这些话,越听越觉得头上泛绿,忍无可忍地推开门,“顾清川,你在干什么!”
诊疗室内,时禾正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顾清川正借着光照费力地掰开时禾的眼皮。
“非礼?”顾清川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我从不曾在夫人面前掩饰过自己的本心。”
“我只是不想夫人一再地压抑自己,一直装的温良淑雅很累吧。”
顾清川的嗓音变得魅惑,“承认吧夫人,您也对我有好感不是吗。”
“叶芙兰,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时禾离开后,薄夜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叶芙兰眼里含着泪,手腕因为薄夜的用力而微微泛红。
“薄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羡慕她了。”
一看到叶芙兰流泪,薄夜的心里总是会莫名产生一种怜惜,这让他很不适。
顾清川轻而易举地固定住时禾,他的上半身几乎都压在时禾身上。
耳畔是顾清川近在咫尺的性感嗓音,他的声线很出挑,震得时禾耳朵发麻。
“夫人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
说完,顾清川轻轻咬了咬时禾的耳垂。
这个时候,时禾反而冷静下来,“你现在是在非礼我。”
时禾紧握扶手,“所有的检查应该已经结束了。”
顾清川步履从容地朝时禾走来,清脆有力的皮鞋声越来越近。
一阵天旋地转间,时禾被顾清川放到了一个平台上,时禾猜测应该是在诊断床上。
因为看不见,时禾本能地攥紧顾清川的衣袖。
对于这样的时禾,顾清川喜闻乐见。
犹豫了下,薄夜缓缓开口,“叶芙兰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顾清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薄夜的手上,听到薄夜的话,不咸不淡道:“我竟不知这道歉还有代的,看来薄先生和叶小姐的关系真是非同寻常呢。”
“顾医生。”薄夜警告地看了一眼顾清川,眼里暗波涌动。
若非顾清川是国内外都赫赫有名的医生,薄夜早就将他辞退了,哪还有机会让他在这里挑拨离间。
“顾医生说的没错。”时禾淡淡出声,没有神采的眼里一片冷意,“我不接受这样形式的道歉。”
听见声响,顾清川不耐地偏头看向薄夜,“薄先生,我以为进房间先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
顾清川最讨厌别人在工作时打扰自己,现在的心情可谓是非常不爽。
而离他最近的时禾最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时禾选择——气定神闲地隔岸观火。
“顾医生怎么回事,都不锁门的吗。”
将叶芙兰的手松开,薄夜理了理袖口,勉强冷静道:“不论我和时禾的关系是怎样的,她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暂住我家的事实在不妥,尤其今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叶芙兰抽泣的声音顿住,伸手抓住薄夜的手,“薄夜,我今天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看着她那极具魅惑的双眼,薄夜心里明明知道应该拒绝,可偏偏说出口的却是,“好,那我最后再信你一次。”
将叶芙兰赶回房间,薄夜揉了揉额角,打算去诊疗室看看时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