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挺直了腰板,笑意柔和,“没什么事。”
“就是不知道,时禾同学复习得怎么样了。”
她还在努力追逐自己,而自己却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
江景浪攥紧了手里的笔记,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
这次考试,时禾必定要拿下。
尽管上次赌注的原因是个误会,但赌注太过诱人,于时禾百利而无一害。
那次因为被诬陷抄作业,被老师罚抄整张试卷。
她也能忍,硬是不声不响地去抄了卷子。
但江景浪忍不了,小小年纪的他公然与老师叫板,认为老师都没查明事实就直接判定是时禾抄的作业。
老师气急了,罚江景浪也一同抄试卷。
可时禾突然开了口,语气带着哭腔,“小浪哥哥没犯错,他为什么要被罚!”
季晏礼轻扣手腕,白皙的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手背,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随后缓缓从口中吐露三个字:
“处理掉。”
“是。”厉闫低头目送着季晏礼离开,漆黑的瞳孔中染上几缕意味不明。
···
期中考如期而至,考前的一天,时禾默默把全科笔记交到江景浪的一个小弟手上。
夜晚的郊外,凉风习习,本就荒无人烟,此刻更显寂寥。
厉闫微微垂头,“最近季啸林那边动作频繁,似乎已经按耐不住要行动了。”
“人呢?”季晏礼打断了厉闫接下来要说的话,神色淡淡。
“人——”厉闫罕见地顿住。
对上季晏礼探究的目光,厉闫将头埋得更深,“人已经被看住了。”
考场的座位都是随机分配,而好巧不巧地,时禾偏跟沈清分到一个考场。
不仅如此,两人还是前后桌的位置。
时禾一手托着腮,一手随意地把弄着笔身。
“欸。”时禾发出了一声轻叹,后面人的目光快要把自己刺穿了。
时禾皱着眉头转身,轻挑眉尖,“有事?”
最后,江景浪是被自己班主任给领走的。
江景浪是好学生,是高年级老师口中的“香饽饽”,那次罚抄自然不了了之。
但时禾却默默抄了整张卷子,也是像今天一般,不敢自己来找他,只好托人带给自己。
看着手里的笔记,江景浪仿佛看到了从前的时禾,以及那时天之骄子的自己。
想到这里,江景浪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
那个小弟也是个会添油加醋的,硬是把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不情愿的时禾描述成娇羞可爱小兔乱撞的模样,成功让江景浪进一步误会。
江景浪收到笔记后,内心已然有些心动,没想到时禾对自己这么关心。
等到翻开扉页后,就发现全是手写笔记,心里突然有一阵柔软被触动。
江景浪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四年级的事情了,时禾不爱说话,总被班上人孤立。
“带上来。”季晏礼随意地吩咐下去。
很快,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瘦小男人被拖过来,男人剧烈挣扎着,但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愤怒的哼唧声。
季晏礼微微抬手示意,男人口中的布料被扯下。
“呸!季晏礼,你狼心狗肺!老大就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
男人还想再辱骂什么,却被厉闫有眼色地堵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