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就被苏辞佑手中的剑击中要害,倒在地上没有了生命特征,只剩下最后一个舞女。
那舞女抓过一旁正在燃烧地红烛,眼中充满惧意,缩在角落里作势要将手中的红烛朝着苏辞佑丢过去。
“苏辞佑!你别以为我不认得你!之前在沧国,你坐在最靠后的地方,现在有了澜国撑腰,你就肆无忌惮了。你这样和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这个舞女曾在沧国皇宫里献过舞,见过苏辞佑。
“呵......”
不是那个小生。
他失败了。
苏辞佑捕捉到几人眼中的惊恐,冷笑了一声。
他刚刚走进采薇宫时所见到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看着面前的几人,眼中渐渐染上了杀意。
嘴硬。
丸软换上一件干衣服,坐在床上再次用毛巾裹住头发,吸了吸发间的水。
接着她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用毛巾盖住脸,遮挡了自己的视线,又将毛巾移开,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须臾,她自觉荒谬地笑出声。
怎么可能呢丸软,他苏辞佑就是个不正经的人,你千万不要被他带偏了。
丸软小心翼翼地移开苏辞佑捂着右肩的那只手,查看他伤口的情况,却见他被绷带缠起来的伤口并没有渗出血迹,反而是头顶传来了笑声。
丸软抬头,看见苏辞佑眸中满是笑意地看着她,顿时反应过来,脸颊憋得通红,踩上水池边缘的台阶,离开了水池。
见她拿起一旁挂着的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苏辞佑也离开了水池。
用手撑着水池边缘起来,他将挡住视线的几缕发丝拨到一边,接着慵懒地靠在离丸软不远的墙壁上,水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使他整个人显得格外妖孽。
“殿下怎么如此担心臣?是......”
苏煜没有人性,整日饮酒作乐,不理国事,疑心却十分之重,只要他认为此人有策反之心,不惜使用无比残酷的酷刑,知道那人承认为止。
有的人始终不承认,到最后只能含冤而终。
沧国百姓痛不欲生,有些人甚至连夜偷偷移居到澜国。
他又凭什么为了那个暴君,没有人性的人卖命?
余光瞥到帘子燃烧起来得火焰,苏辞佑连忙用剑挑起一个小生袖子中藏着的药包,走了出去。
“你!”
在苏辞佑靠过来的一瞬间,丸软反射般地撩起水池中的水朝着苏辞佑泼过去。
苏辞佑没有躲闪,任由水打湿他,水珠沿着他的发丝流下来,打湿了他长长的眼睫毛。
“嘶......”
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右肩,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水池边缘,低下头,偷偷用余光去观察丸软的反应。
苏辞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提着手里的剑朝着她走过去。
那舞女眼中的惧意更盛,胡乱地将手中的红烛朝着苏辞佑的方向扔过去,却被苏辞佑轻易地躲开了,红烛打翻在苏辞佑背后的帘子上,帘子顿时燃烧起来。
“刺啦!”
是剑刺穿血肉的声音。
苏辞佑看着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便倒在地上的舞女,冷嗤一声:“卖国贼?身为沧国人,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一件耻辱的事!”
看见丸软以及想要看见她那副模样的人都得死。
即使是女人......也不行。
这样想着,苏辞佑抽出腰间的剑。
那几个舞女以及小生看到被剑折射出来地光,吓得连忙往屋内缩了缩。
可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哪里躲得过。
......
苏辞佑回到偏殿换了件衣服,出去向负责打理花草的小宫女打听了一下另外几个小生以及舞女安顿在哪里,接着拿上丸软送给他的剑往小宫女所说的地方走去。
“吱呀——”
已有些破旧的门被打开,将屋里几人吓了一跳。
几人眼中带着惊恐地转过头,并没有看见他们所希望看到的那个身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还没说完,他就被丸软丢过来的一张毛巾给打断了。
又来!
“说过了,本宫那是怕你死了不好跟沧国交代!那里有个后门,自己擦干了从后院滚!”
说完,丸软将毛巾裹住自己的身体,推开门走进了里间,接着重重将门关上了。
苏辞佑看着被重重甩上而有些摇晃的木门,勾了勾唇。
在他跨出门的一瞬间,火势顿时大了起来,纸窗映着愈烧愈旺的火焰,将整个屋子吞噬。
丸软正背对着苏辞佑不想搭理他,听到他发出得声音,心下一紧,忙转过身,见他捂着右肩,连忙靠过去观察他的情况。
“你怎么样?你右肩还有伤,为什么不躲开?”
她蹙着精致的眉,显得有些懊恼。
听她还在责怪他为何不躲开,苏辞佑低头看着她凑过来的脑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失笑地摇了摇头。
真是一位傲娇的公主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