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澹台雄出现后,赢阿瞒便来到了阁楼顶部,俯瞰着一城山水。
不愧是江南道城,自古江南出美人。
怪不得她们都生的如此多娇!
赢阿瞒也是不由感慨,却不料引来身后忠贤询问道:
“陛下,是否让下面的人…去处理?”
“您放心吧爹!女儿自有打算。”
说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本功法递给澹台雄,说道:
“这是一本神阶下品功法,原本是城内世家的传承,被他提升到神阶下品。”
“这算女儿孝敬您的一点点心意,以后有好的我再给您,不过功法之事您可别到处说,避免怀璧其罪被人觊觎。”
“另外若是您有喜欢……”
见澹台雄依旧面如死灰,不言不语,澹台月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与爹说那么多,只是想让爹明白,神祇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若是他真不高兴,明面上有我和娘在,他碍于我和娘的面子,不会直接对您出手,但是那些下属官宦可不是忠心我和娘亲。”
“爹你能明白吗?”
说完后澹台月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就是她和李彤之的区别,李彤之需要赢阿瞒逼迫面对,澹台月却能自己作出应对。
神祇不是她们能力抗的,她们能做的只是依附,就像当初自己恨他一样,最后还得要妥协。
只见她捋了捋澹台雄的鬓发,冷清的说道:
“爹,咱们父女多久没聊天了?”
见澹台雄不答,依旧自若的说道:
她一直觉得并未和澹台雄说清,那怕身体和内心都属于赢阿瞒,也并未喊过赢阿瞒夫君。
赢阿瞒也暂时放下心中不快,高高兴兴的吃了些饭食,就被李彤之伺候着休息。
柳月娥这时知道了事情原委,澹台月也十分精明,都默契的让赢阿瞒和李彤之今晚有独处的空间。
被李彤之帮脱衣帮洗脚,一阵子伺候才躺到床上。
赢阿瞒却没选择动李彤之,既然都喊夫君了,说明她已经彻底属于自己,那便不必再证明什么。
君臣二人良久的沉默,直至余晖将尽赢阿瞒才缓缓说道:
“他是帝后的生父,而彤之帝妃是帝后的生母,你觉得杀与不杀?”
也许这才是导致君臣沉默良久的直接原因,并不是江南余晖下的风光无限好的缘故。
“奴才不敢妄自断言。”
随后君臣二人又是良久的沉默,谁都再也没开过口。
李彤之一番话已经在暗示澹台雄,若让赢阿瞒不高兴,只怕他会生死不知。
然而此时的澹台雄怎么还能听进去,有些愤恨的问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变得如此?”
生怕惹怒赢阿瞒,李彤之不得已开口直接说道:
“如果上述说的还不够明白,我再加一条,我也喜欢那个男人,现在……你明白了吗?”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虽然他不知其中的来由,但是刚才院子里出现的那个人。
让天帝露出了一丝杀意,虽然很快便消失不见,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你依旧还是最会揣测朕的人啊。”
“奴才妄自揣测圣意,请陛下恕罪。”
赢阿瞒不做任何回应,俯瞰了良久的江南风光。
原本是想说如果澹台雄有喜欢的人,她愿意去帮说媒,以她如今的地位,说个媒还是相当容易。
不过想想还不是算了,不说澹台雄如今这个状态不合适。
也怕某人和下馆子一样,觉得味道好了又当回头客。
随后澹台雄接过那本功法双目无神的走了,也不知道内心深处作何打算。
听风阁内
此时的澹台雄也在天人交战,神祇不能抗衡,自己爱妻被夺。
两种念头在他脑海疯狂的斗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悠悠的叹了口气道:
“是啊,神祇不能抗衡,我们这种人在他们眼里不过犹如草木。”
“你们依靠他多拿些好处,免得将来他厌倦了……”
冷清的澹台月也是罕见的露出了微笑,道:
“你知道吗?那天碰到的时候我也很难受,那是我男人做出的事,让我感觉更对不起您。”
“你知道吗?如今我仅仅是靠着他的一点手段,他都没出面,我就成了江南道城都掌权者。”
“你知道吗?如他这般的强者,还有许多,数都数不过来,那些人物都开始慢慢出世。”
“现在院子里就有十一位,每一位都能随手虐杀仙帝,只是听风阁平时无人敢来,他们没有在意你的出现罢了。”
“这些人都尊他为帝,就连我也被尊为帝后。”
此时她心里应该也不舒服,所以赢阿瞒就没想欺负她,当一回细心的男人。
相拥的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许久李彤之才感觉赢阿瞒今天不对劲,这么久了还不动?
不过仔细一想,也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也
直到一道温柔的嗓音打断了一切宁静。
“夫君,我做了饭食,你是否吃点?若是不吃我便服侍夫君就寝。”
想来也是李彤之担心赢阿瞒有想法,着急来向赢阿瞒宣誓自己的归属。
也所幸她这一番做法,成功挽回了一条不知归属的性命。
这一声夫君可是把赢阿瞒喊舒服了,李彤之从来就没如此喊过。
澹台雄顿时感觉天快塌了,女儿已经嫁给他,如今……
也在这时,不知何时到来的澹台月开口说道:
“娘,你回去吧,我和爹聊聊。”
看着面如死灰的澹台雄,澹台月也是极为不忍心。
不过从那天开始,她就有了面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