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回去吧!明天若还是不会,就顶着板凳出去罚站。”
王崇一满身怨气地走出去,宋茗看着他离开。
“先生怎么对他这般严厉,看他也不像是机灵的。”
宋茗夹菜给墨俞,“吃,婚期可定下了?”
墨俞脸红,低头吃饭,“定下了,准备在过年那会。”
众人散去,“许青和王崇一,现在背诵文章,一会相互抽背,过关了再回家。”
王崇一咬紧了牙根,心中痛骂宋茗,张获都没把他给弄死,我更是没本事了,只好痛苦背书。
过了一会,许青:“王崇一,我先背。”
等他背完,王崇一久久没有动静,他转身走向宋茗,“先生,我背完可否能回去了?”
宋茗点头,屋子里只剩下王崇一,他恨不得缩进地缝中逃走,身上像是被宋茗的视线扎穿了,他只得一句一句的背诵。
赵庆饶有趣味地看着宋茗,眼眸中闪耀着光彩,赵温升走出房间就看见大哥一副沉醉的模样。
原以为他在看叶先生,走到近处才发现是宋茗,赵温升不知是何种心情,像是宝物被人觊觎一般难受。
走到大哥身旁,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大哥,今天咱们去万品楼庆贺。”
赵庆还想转身与这位先生说上几句,就被兄弟给推走了,“还想认识这位先生,你总拉着我作甚?”
赵温升对着他撒娇,“大哥来了不问我,就想着结识朋友,我要生气了。”
王崇一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腿微微弯曲着,双手撑住桌面,一言不发。
其他学子等了一会,实在有些不耐烦,“宋先生,他不行,让我来。”
宋茗盯着王崇一,他一直不曾抬头,只是眼睛低垂着,宋茗摇头叹气,“继续,注意听声。”
学子们端坐等着传花,咚咚咚鼓声响起。
赵庆听见院子里的鼓声,感到十分新奇,难不成有人在书院里玩行酒令?
“附近山上有一寺庙,先生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不如我去上次媒婆那里给先生寻些佳人,总是这么孤零零一人,真叫人担心。”
宋茗哈哈大笑,“知道了,你想什么呢!来,把去寺庙的
第二天一早,赵庆跟着赵先生来到东德书院,说要见见小弟的同僚。
意料之外,多日未见,学子们并未欣喜,反而一个个的哭丧着脸。
宋茗近日满课,学子们整天看着宋先生,有些审美疲劳。“先生,怎么又是你啊!”
宋茗:“说的是,今天咱们一同来玩一个击鼓催花,从第一排第一个开始提问,下一个接花人要针对提问作答,其他学子评价,若是答的好,我这里有奖励;答得不好,也有奖励。”
学子们听见击鼓催花,纷纷兴奋不已,听见要回答问题,又满脸绝望。
宋茗想想,到了年头,也能存下些银子买礼物,“挺好的。”
脑袋里忽然想起之前给周兄相亲的事情,宋茗觉得有些好笑,墨俞比周兄年纪小些,都已经订了婚期,周兄现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若是再继续代课,学子们要被气得吐血了,今天又是躁动的一天,得想办法让他们静心读书。
“墨俞,你可知道附近何处有寺庙?”
墨俞正想着婚期的事情,被宋茗这么一问,脑袋发蒙,我只是成婚而已,先生不至于此。
许久,墨俞提着食盒走进屋子,“先生,先吃饭吧!饿坏了身体,可没法补救。”
宋茗放下书卷,打开食盒,浓郁的香气在屋子里扩散开来。
一阵阵咕噜噜的响声传出,宋茗看着墨俞,墨俞立马摇头,两人一同看着背过身去的王崇一。
“可是会背了?”
王崇一摇头,“只能背出一段。”他心跳快从嘴巴里蹦出来,宋先生拿着板子做什么,难道想打我?他稍稍往后挪了些位置,这个距离很安全。
赵庆拍了拍他的脑袋,开怀大笑,三弟这么大了还总是撒娇,以后成了亲可怎么得了啊!
鼓声停下,这次花落谁家,众人看着此人,原来是许青。
许青缓慢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背书,第一句很是流畅,然后就没了。
“这就没了?”
隔壁教室已经放堂,这边学子眼巴巴地看着宋先生,宋茗接收到众多信号,“你俩留下,其他人放堂。”
他走走停停,才发现其中一间书房里,一位身着长衫面容精致小巧的男子正在击鼓,他面带笑意看着学子,手中一刻不停地敲着,突然停下,一个学子马上站起身,“请解释宋先生昨天所说的内容。”
宋茗浅浅一笑,看来昨天的文章还没学透,鼓声再次响起,花继续在学堂里传送,偶有学子用了大力气,花飞了出去,下一个连忙扑过去捕捉。
鼓声停,花落在周岚桌面上,他挺直了腰板,比宋茗还要高出一截,“《资治通鉴》中的得财失行,吾所不取,可解释为得不义之财,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我的问题是,背诵昨天所学文章。”
学子们冷汗滑落,心脏快要从嗓门跳出来,千万别抽到我啊!
这花就像是烫手的山芋,在桌子上飞来飞去。
先生不在的日子里,大家被叶先生压迫狠了,众人不敢反抗,毕竟叶先生谴责起来,大家总要受罚。
将花放在首位学子桌上,宋茗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花鼓,“准备开始!”
鼓声咚咚咚响起,首座那人连忙把花放在后面人的桌子上,一个传一个,宋茗仍未停下。
全员摸了一轮,花再次来到首座,鼓声停下,花落在王崇一的桌上,他满脸不可置信,众人起哄。
“王崇一,快些出题了。”